他憑著感覺往前走,突然,一道低吼聲傳來,一頭嘴裡流著口水的野獸出現在他視線中。
“吼!”
野獸低吼,搖搖晃晃朝阿魯奔來,它的雙眸如血一般紅的耀眼,紅的讓人沁血。
阿頭等人看到野獸,齊齊靠在一起,警惕著保護好自己。
阿魯眼眉冰冷,搭箭,鬆手,鐵箭咻的朝野獸射去。
噗嗤,鐵箭射進野獸脖頸裡。
本就是搖晃的野獸,再搖晃幾下,砰的一聲倒在地上,沒了聲息,嘴裡緩緩流出黑水,看著像血又不像血。
阿頭等人都知曉弓箭的威力,還摸過。
可練射箭和親自射殺野獸的震憾那是兩碼事。
親眼看到阿魯的射殺一頭野獸,他們個個驚呆,滿眼不可思議,隨後崇拜滾滾而來。
阿魯走近野獸,聞到一股腐爛味,這股腐爛味是自野獸嘴裡流出來的。
青龍部落的族人們經過洪水後的大清洗,跟著蕭瑟已經知道一些乾淨的事,這些味道都是不行的,都要遠離。
阿魯遠離野獸,看著野獸脖頸間的鐵箭,猶豫著要不要拔出來?
拔出來,如果鐵箭上帶著病毒怎麼辦?
不拔出來被彆的部落的人撿走了怎麼辦?
深淵部落的族人們撿到族長的弓箭,然後就做出與他們一樣的弓箭,隻不過是他們沒發現鐵,所以弓箭的力量不大。
可如果彆的部落正好像他們一樣好運,找到了鐵呢?
如果蕭瑟在這裡,定會和他說,找到了鐵,他們也不會用,光是把鐵融化這一塊,他們就耗費了很大力氣。
那些人不經曆過幾十年幾百年,定是摸不到這訣竅上來。
最後,阿魯還是把鐵箭拔了出來,用大黑刀挖了個坑,把鐵箭埋了。
埋了,看誰還能找到。
阿魯捂著鼻子,停在野獸旁邊,細細的觀察這頭野獸。
阿頭湊過來,學著阿魯捂著鼻子盯著野獸看:“這頭野獸看著不正常。”
他們天天獵野獸的人,什麼樣的野獸沒見過,正常的野獸可不是這樣。
阿魯擰眉點頭:“是很不一樣。”
他目光朝野獸奔出來的方向望去:“我去那裡看看。”
他總有股不好的感覺,讓他全身感到陣陣冷顫。
阿魯把大黑刀解下來遞給他:“一起。”
阿頭歡喜的接過大黑刀,把背簍放下來,隨著阿魯朝前走去。
族人們跟在他們身後,朝桃林外慢慢走去。
桃林外依然安靜的很,好似天地間就隻有剛才那一頭野獸,安靜的讓人背脊涼發寒,頭皮發麻。
一步一步往前走,又遇到一頭未死將死的野獸。
野獸的眼睛是紅色,身體傷痕累累,許多地方都已見了骨,還在痛苦掙紮。
瞧著阿魯他們,它眼中不是痛苦而是興奮,低吼著朝阿魯等人掙紮爬去。
阿魯剛舉起弓箭,目光陡然冷寒,朝旁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