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緊抿著唇,讓阿用把衣服脫下來,撕成長條把阿達傷口綁起來。
做完這一切,豐收早已大汗淋漓,雙手發抖。
他這是嚇的,他剛才是真嚇著了。
阿用看著受傷的阿達,喃了一句:“他的傷剛好,又受傷了!”
豐收心一顫,是啊,阿達就是不停的受傷,養傷,受傷,養傷,就沒有個安穩一天。
阿用又說了一句:“阿瑟說阿達是易疼體質,容易疼的昏迷。”
豐收拳頭握緊,雙眸陰冷,咬牙切齒:“殺光他們!”
阿用應聲:“是。”
豐收看著昏迷的阿達,懊惱極了,如果剛才他不那麼大意,就不會被食人給搶著機會。
如果他剛才警醒點,就不會讓阿達替他擋下那一長矛。
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要阿達替他擋,替他受傷。
阿瑟說,易疼體質的人,比他們疼好多好多。
摔倒的破皮流血,咱們呼呼就沒事,可這種疼痛對於阿達來說,卻是被刀刺了一般疼。
現在,阿達被長矛刺了一下,這種疼痛就是被人活著拆骨剮肉般的疼。
阿達又受傷了,又疼暈了!
豐收拎起紅纓槍,站在阿達身前,看著那群嗷嗷叫喚的食人,渾身怒氣爆漲,猶如黃河水般把他淹沒。
“阿或,看著阿達。”
離的最近的阿或,立即奔到昏迷的阿達身邊,再看了眼怒氣滔天的豐收,他握緊大黑刀。
他也想衝過去把抓了族長,傷了阿達的食人,全部給殺了。
但現在,他先護著阿達,讓厲害的豐收去弄死食人們。
豐收提著紅纓槍,如個殺神般衝進食人群裡。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更何次隻是一群小癟三們,殺死他們那都是讓他們解脫。
阿用和族人們護在豐收身後,替他把想偷襲豐收的食人們清理掉。
豐收一路向前衝,紅纓槍每跨出一步,都帶走一兩個食人。
這些食人身材比他們矮小瘦弱,力量也不如他們,隻不過是長著一張凶神惡煞的臉,才讓他們看上去很凶殘。
其實,這些人就是讓豐收殺著玩,不夠癮。
半個小時不到,一百多個食人就沒有站著的,逃出去的食人,都落入遠處等待的野獸們嘴裡。
渾身浴血的豐收,倒揚著紅纓槍,看著一地屍體,聲音寒霜帶雪:“先把他們頭發燒了,不要讓那些小飛鳥跑出來,最後再燒屍體。”
“是。”阿用帶著族人們點起火把,把食人的頭發點燃。
頭發一點燃,裡麵的虱子就爬出來,阿用等人瞧著,更是把火把逼近它們,把它們燒的咯吱咯吱響。
空氣中,頭發的焦味,虱子的焦味,還有皮肉的味道,交叉衝刺在這個夜色裡。
頭發全部被燒掉後,再燒屍體。
他們是帶了石油來的,把石油倒在屍體上,撿來乾燥的樹枝,腐爛的樹木,橫在這些屍體上,把屍體點燃。
豐收看了眼阿達,昏迷中的他緊皺著眉頭,滿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