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也很意外地陷有那麼深:“那還挺深的。”
蕭瑟點頭:“嗯,因為巨坑很深,上麵的陽光照下來時,就隻能照到一點位置,我除了看到周邊一點,旁邊的都看不到。”
“但是,我聞到了一股冰冷的味道。”
夜風眉眼一沉,重複著她的話:“冰冷的味道?”
他的腦海裡不由閃現冰河野獸的場景,先是桃林,後是金山地底下,現在又是青龍部落門前。
這個冰冷的味道,有可能就是冰河野獸。
隻是,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可就很危險。
夜風眉眼凝重,緊抿唇沒再出聲。
花歲祭司心中擔心大災難,對於冰冷的味道,她不懂,卻又要假裝懂:“哦,冰冷的味道啊!”
實則她心中抓狂的很,聽阿瑟和族長的語氣,好似對這個冰冷的味道有幾分凝重。
那她現在說大災難的事,合適嗎?
蕭瑟並不知曉花歲祭司心中所想,她看向夜風:“夜風,想要證明那個冰冷的味道,是不是咱們所想的,就得親自到
夜風明白蕭瑟的意思,點頭應承:“行。”
“帶夜明珠,火把,弓箭大黑刀,繩索,多帶幾個人下去,看一眼後咱們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蕭瑟把她想到的都說給夜風聽。
夜風已經在腦海中計劃著,要帶什麼,以及帶誰下到地陷裡:“行,我知道。”
蕭瑟看著他沒出聲,夜風捏了捏眉心,語氣有幾分無奈:“等兩天吧。”
阿瑟剛受傷,他就要下到地陷下方去,他心怎麼能平靜。
蕭瑟明白夜風的意思,也就沒有再勸,而是看向花歲祭司:“花歲祭司,你感知到了那個巨坑會塌嗎?”
腦子亂成一團的花歲祭司,聽著蕭瑟的話,微擰眉:“感知到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花歲祭司忍痛說出違心的話:“我昨晚上感知到的,那時你還沒醒,我就想著等你醒了再告訴族長,哪裡想到,這個巨坑突然間就塌了。”
她也是沒辦法,她不能說她沒了感知能力,讓青龍部落族人陷入恐慌,她就隻能撒這個大謊。
阿香緊捏著雙手,低頭緊咬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來。
花歲祭司這樣說,都是為了青龍部落,她得和花歲祭司站在一處地方。
蕭瑟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她嘴上是這樣說,可她臉上卻透著,如果不是我昏迷,夜風不用擔心我,也許花歲祭司早就和夜風說了的表情。
旁人看不出來,夜風卻看的出來。
花歲祭司不敢再留下來,又說了幾句讓她好好養傷的話,便帶著阿香走人。
問蕭瑟巨坑塌陷的事,不過是她來看阿瑟的一個借口。
可問完之後,她更慌亂更迷茫。
阿香看著前方佝僂著背,好似全身精氣神都被抽走的花歲祭司,眼酸酸的。
這種隻有自己知曉的秘密,真的是壓的她全身都疼。
而且這種疼,還夾雜著全部落族人的性命,壓力之大,大到她的腳都抬不起來。
猛的抬頭望天,把難受通通吞回肚子裡,不讓花歲祭司看出她半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