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乾脆麵壁思過:“什麼?”
他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聽起來很強大,很勇士。
阿茶聽出他鼻裡的濃意,抓著他的手,聲音柔柔的:“你在自責嗎?”
“什麼?”這兩個字的語氣很惡裂,若是以前,阿茶定會嚇到,而後委屈的轉頭走人。
隻是現在,她不會了,她要向阿瑟學習,認定的雄性就要相信對方對自己是最好的。
阿茶矮著身子,自豐收腋下穿過去,把豐收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抬頭朝豐收望去:“你哭了?”
豐收瞧著那顆伸過來的小腦袋,又欣慰又丟人,按著她的腦袋往外按:“看什麼看,不許看。”
“我也讚成你當時抱著族長不讓他跳下去。”阿茶任由豐收把她腦袋按回,等到豐收手收回去,她又把小腦袋穿過去,仰望他,“族長也會感謝你,阿瑟會更感謝你。”
豐收再次按著她的小腦袋,輕哼:“才不會。”
阿茶沒有硬與他的力量做鬥爭:“阿瑟感謝你保住了她的伴侶,族長感謝你讓他還能再見到阿瑟。”
“我也感謝你,感謝你讓我見到阿瑟和族長,感謝我見到現在的豐收。”
豐收的眼睛更紅了,是這樣嗎,真是這樣嗎?
阿茶的話讓他很開心,可沒有族長的原諒,他這開心又馬上消散。
做錯事的人,總是需要當事人原諒,族長不原諒他,他就不會原諒自己。
阿茶看著活潑陽光燦爛的豐收,變成委屈可憐憋屈的樣子,也是心疼,揚著笑臉說道:“小龍鳥更要感謝你,如果族長也跳下去,它怕就得一隻爪子抓一個,然後被族長和阿瑟給拉的摔下去。”
想想那種畫麵,夜風和阿瑟一人抓小龍鳥一隻爪子,硬生生的把它給拉進地陷裡,它拚命掙紮的樣子,就覺得很搞笑。
豐收想著那個畫麵,心情居然好了兩分:“就你會說,它才不會感謝我。”
阿茶見他臉上揚了笑容,鬆了一口氣,想自他腋下鑽出來:“那我去給阿瑟送藥……你鬆開我!”
豐收夾著阿茶腦袋不鬆手,還摸著她的光頭一陣揉:“不放,就不放,你轉啊,你轉出去算你贏。”
阿茶翻了個白眼,她真是眼瞎了才來安慰這個混蛋,現在心情好了就來折磨她。
腳對著豐收的腳背狠狠踩去,扭著他的手臂,再用頭一頂。
豐收腳痛的慘叫一聲,手臂又疼的不敢動彈,肚子還被阿茶頂著,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阿茶拎著草藥衝豐收做鬼臉:“便宜你了!”
癱在地上的豐收:“……”
他剛才是得意過頭了嗎,居然連阿茶都能打得過他?
還是說,他自我消沉後,連阿茶都比他強大?
完了完了,不強大的雄性是沒有雌性喜歡的,他天天逗著阿茶,就是想讓阿茶眼裡隻有他一個強大的雄性。
這若是阿茶強大了,她還會隻看自己一個人?
不會,絕對不會。
頭一次感覺到危險的豐收,把先前的自責通通扔掉,沒有時間悲傷,爬起來趕緊去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