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出血了。
阿灰低聲悲哀的嗚咽著,掙紮著。
用它連咬肉乾都沒有力氣的嘴咬著獸皮,在雪地中如蟲子般慢慢蠕動。
它一步一步靠近阿茶和野獸,在雪地中留下一條蠕動的血路。
阿茶聞著血腥味,她雖然看不到,但她知道自己背後發生了什麼。
她得加快速度,不然,她和阿灰都得死。
而且,她還幫不到阿瑟和阿妖。
她怒吼一聲,腰馬合一,直接用她的額頭,去撞野獸的腦袋。
這個方法很危險,隻要她稍有差池,她的腦袋就會被野獸給咬掉。
可不動彈,待到她的力氣消耗完,她依然會完蛋。
野獸也沒有想到,阿茶會突然把腦袋撞過來,畢竟以前咬死那麼多的野獸,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它微怔間,阿茶的額頭已撞到野獸腦袋上,沉重聲響讓阿茶頭暈目眩。
哪怕如此,她也知曉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可惜,手中大黑刀因為沒有借助到外力,隻是紮進野獸的脖頸裡,讓其流血,並未讓其死亡。
這一舉動刺激到了野獸,它怒吼著朝阿茶腦袋咬來。
阿茶直接往雪地裡倒,野獸也隨著她的動作倒向雪中。
沒有主動權的野獸,倒向雪中是懵的。
也就是這半息間,阿茶夾著野獸的腰身,猛的翻轉,由下變成上方者。
成為主動強者的阿茶,手中大黑刀直接橫切進野獸脖子裡。
野獸嗬嗬的想要反擊,卻隻是身體抽搐兩下,再也沒了聲息。
頭暈眼花的阿茶,感覺眼前一片黑影,臉上還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過,又很快的變成冰冷。
她用手一抹,滑滑的,粘粘的,帶著腥味。
是血!
她的額頭可能在剛才碰撞時,被野獸的什麼物體紮到,破了皮,流了血。
好在天氣寒冷,血流了點後又迅速凝固,沒有再流。
剛才好似沒有痛感的阿茶,此時疼的齜牙裂嘴。
她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把眼前的黑影抹掉,不阻擋她的視線就成。
她癱進雪地中,連滾帶爬到阿灰身邊,解開包著它的獸皮衣:“你彆動,流血了。你是想流血死掉嗎?”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她知道阿灰是為她好,可她也心疼阿灰。
阿灰沒有再掙紮,也沒力氣再掙紮,胸口不停的起伏,嘴張著喘氣,證明它還活著。
阿茶查看阿灰流血的地方,隻要它不動就不會流血。
阿茶心疼又焦急,把獸皮衣又重新蓋在它的身體上,抬頭看向阿瑟和阿妖。
她們倆個人也沒有了鐵箭射殺,此時拿著的是大黑刀,在對抗搶搶部落的族人們。
蕭瑟揮舞著大黑刀,砍下一個搶搶族人的腦袋,又迅速轉身,刀刺進其中一人肚裡。
鮮血飛濺在臉上,蕭瑟眼都沒眨一下,把大黑刀迅速拔出,又刺進另一個衝來的族人身體裡。
她告訴自己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她和阿妖都將活不下來。
她隻能不停的揮舞著手中大黑刀,刺穿朝自己衝來的一個又一個敵人。
這時,一根長矛刺破風雪,朝她飛射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