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那時走錯一步,許多事就無力回天。
好在,那個吃人心的壞人死掉了,一切皆大歡喜。
阿此他們是不了解,可他們了解相處了十天半個月的阿心,那個娃崽很有正義感,也很忠誠。
對他好一分,他就會回報彆人十分。
而且,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他做到了極致。
所以,當然是要相信自己人,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此時這個陌生人,被兩個族人埋在雪地裡。
族人甲對族人乙說道:“埋在這裡,應該可以吧?”
“可以。”族人乙說道,“這裡離咱們部落遠,還有這塊大石頭擋著,不會讓這人汙了族長和阿瑟的眼睛。”
“吃人心,太可恨了,剛才真該把他大切很多很多塊。”
“那麼惡心的人,臟了咱們的手,虧得先前我還同情他,沒有想到他是這種人。”
“誰能想到呢,那麼柔柔弱弱,可憐巴巴的人,心腸居然那麼狠。”
“好了,雪包完成。”
“呸,死了還讓咱們給他雪包,就該讓他暴露在外麵,然後被野獸吃掉。”
“可惜,現在沒有野獸了,小龍鳥和恐狼們可不會吃這壞人。”
“也
是,走吧,就讓他這樣。”
族人甲和族人乙看了眼鬆鬆的雪包,轉身走人。
他們才不會給這個壞人修一個好看的雪包,用雪埋了他,那是為了不汙染族人們的眼睛。
他不是青龍部落的族人,他不配得到這些好的。
兩人走後沒多久,雪包微微動彈一下,又動彈一下。
隨後,雪包猛的隆起,一隻血汙之手自雪包裡伸出來。
血汙之手與潔白的雪相比,顯的刺眼無比。
雪被扒開,又一隻血汙之手伸出雪麵。
緊接著,一道急促喘息之聲響起。
阿此動作緩慢而又焦急的把雪自臉上扒掉,他痛苦而又顫抖的自雪裡爬出來。
他解開獸皮衣,看向已凝固的傷口,笑的猙獰。
他攏緊帶血的獸皮衣,坐在地上,把雪包不但恢複原樣,還用力按緊實。
他做這些事時,一會無聲笑,一會無聲哭。
眼裡一會怨毒,一會迷茫,一會又委屈,就是沒有自我反省,沒有後悔。
他踉蹌起身,朝前方走去,嘴裡發出低沉的嘿嘿之聲。
若不是那兩個人沒把雪按緊,若不是那兩個人選了這麼一塊好地方,他都不可能還活下來。
走了幾步又猛的回頭,阿此看著地上的腳印,眯了眯眼,上前用靴子把腳印給擦掉。
一邊倒退著走,一邊把腳印擦掉。
直到他找到一個隱秘處,才停下來,望著青龍部落的帳篷,低低笑出聲:“阿心,又是你。這次,我不會再給你下一次機會,
該死的是你!”
他從不犯錯……除了阿心,沒有人能抓到他的錯處,就連那個高大帥氣的族長也不能。
可是,族長啊,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讓溫暖殺我呢?
是那個雌性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我對你這麼好,你卻這樣對我!”
“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