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不怕傷口疼,隻是心口疼:“好,謝謝阿句。”
阿句給阿日吹了傷口後,手摸到他眼睛的布條上:“你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
“阿瑟說,明天把布條拿掉,也許就能看見了。”阿日很喜歡阿句,願意和他多說話,再加上他也確實想要和人說說話,“阿瑟
說我的眼睛傷的比較重,所以需要的天數要多點。”
不懂的阿句哦了一聲:“沒關係,我和長生陪著你。”
阿日臉上的笑容微僵,手指微微曲起,強撐笑容:“好,可以。”
阿句看他那笑容帶著點苦澀,他撇了嘴:“你這樣笑的我好難過。”
阿日怔愣後,有點想哭。
連阿句都能看出他的笑容不對勁,那阿心怎麼會看不出來?
他就是看的出來,所以他才躲到板車外,隻有自己喊他時,他才進來。
長生也看出來了是吧?
因為看出來了所以才讓族長把他們分在兩輛板車上,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黑暗裡。
阿日咬牙不讓自己在阿句麵前委屈,怕嚇著他:“想你了。”
這句話把阿句逗笑了:“我也想你了。”
他把臉放在阿日掌心裡,聲音輕輕的:“我想和你們在一塊。”
你們!
阿日還沒問出聲,他就聽到阿句說:“我剛才去看了長生。”
長生還好嗎?他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阿句突然笑了,湊到阿日耳邊說著悄悄話:“我對長生說,讓他到這輛板車上來,到時咱們三個人一起說話,好不好?”
這句話如道太陽光一般,照進阿日漆黑的心房裡,他微微轉動腦袋,用臉去觸碰旁邊阿句的臉:“好。”
阿日強忍著心中酸澀,他知道大家都是為了他好,所以才這樣做。
可卻沒有一個人問過他,他是否願意這樣。
蓑衣再次被掀起,阿句猛的抬頭,驚喜大喊:“長生,你這麼快就過來了。”
長生看著也微微仰起脖子朝這邊望來,卻什麼也看不到的阿日,鼻子酸酸的:“嗯,我過來了。”
阿句趕緊讓位置:“那我往這邊,這邊給你躺。”
板車可以並排躺兩個大人,放一個小炭火爐,兩件獸皮衣,再站兩個人側身立著,大概這麼大吧。
阿魯和阿芒把長生從這側邊抬上去,與阿日並排躺著。
阿句看著兩人,歡喜的直拍手:“太好了,咱們三個人可以說話了。”
蕭瑟把蓑衣放下,阻擋外人目光,聽著裡麵傳來阿句的歡笑聲,她揚起了唇角。
其實,這樣更好,何必如先前那般麻煩呢。
可是人的情感就是這樣,許多事情割舍不斷,還是會用自己的法子去對對方好。
都是一樣的,她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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