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嚇壞了,單腳轉身朝阿句伸手,急急的解釋:“我沒有不要你,來,我抱。”
“不要。”阿句回頭看向阿日,“你的腳受傷了,抱不動我,你讓長生牽著你。”
阿日的臉僵硬著,默默的收回雙手,還沒出聲,長生就已經伸手拉住了阿日。
阿日正想掙紮,阿句卻伸手拉住了阿日的衣領:“你彆走。”
被扼住脖頸的阿日,還能怎麼著,當然是不敢動。
動一下,阿句又得哭。
牽著阿日手的長生,又高
興又難過。
牽著了阿日的手,他很高興。
難過他現在隻能靠阿句,沒了阿句,他要怎麼辦?
阿日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像般站著,任由長生牽著,任由阿句拽著,他唇緊抿,眉眼冷漠。
長生感覺阿日的手越來越冷,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憂傷時,長生心疼的,不得不鬆開了阿日的手。
阿日很生氣,很無奈,很痛苦,他怎麼能讓阿日這般。
他不要阿日不開心。
長生拉著阿句的手,自阿日的衣領上扯回來,強顏歡笑:“阿日不走,彆扯衣服,他會不舒服的。”
阿句聽話的鬆手,還不忘對阿日說道:“你要去哪裡,一定要和我說一聲,好不好。不然,我會害怕的。”
阿日背對著兩人,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他以前也曾哀求過長生,去哪裡都和他說一聲好不好,彆讓他以為長生不要他了。
現在,是他長大了,他強大了,他不害怕了。
他不想要……
阿日心酸澀到發苦,趕緊閉眼,鼻翼輕扇,雙手緊握拳,他可以的,他可以做到,他一定可以做到。
站在他身後的長生,哪怕看不阿日的麵容,可是自他僵硬的身體,以及他緊握的拳頭,長生也知道阿日在想
什麼。
長生心頭酸澀到發苦。
為什麼他們倆個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阿日回到從前,嘻嘻哈哈,扯著他,拽著他,逗著他,撩著他?
帳篷在這時被掀開,微弱的風吹進來,長生和阿日同一時間朝門口望過去。
來人是夜風,一眼就看到帳篷裡氣氛不對勁,他暗歎一口氣,把手裡的拐杖,遞到阿日麵前:“我以前用過的。”
夜風以前傷過腿,木什就照著阿瑟說的,給夜風做了一副拐杖。
他的腿好以後,這副拐杖一直放著,哪怕彆的族人有需要,也不會拿族長的,而是讓木什大叔另做一副新的拐杖。
誰敢用族長的東西。
阿日接著拐杖,對著夜風一笑:“謝謝族長!”
夜風微挑眉,這笑容可是很假,也很陌生。
嗯,現在的阿日人是他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
夜風朝長生望去,對方眼裡露著痛苦自責,臉上卻隱忍著,裡麵夾雜著委屈,卻愣是緊咬唇。
這都是些什麼事。
夜風內心輕歎一聲,看向阿日:“咱們要起程了。”
起程前要把阿心給埋了,這是族人們給他送的最後一程,你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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