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人小,性子急,脾氣爆,急道:“我們以前看得見的,就突然間看不見了,你要趕我們走嗎?”
聽著此話,長生尋聲望去,虎軀一怔,眼中不可置信一閃而過。
這個雄性長的和阿心很相像,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像,就連身高都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親手埋葬了阿心,還以為眼前這個雄性就是阿心。
長生看著疑似阿心的阿澤,心口猛的一疼,聲音也放溫柔兩分:“彆著急,讓神女給你們看看。”
他現在明白阿日所說的,看到某人相似時,心底的情緒是控製不住的。
長生的話,讓阿澤高興的大喊:“真的嗎?真讓神女替
我們治眼睛?”
他抓著阿河的獸皮衣不停的搖擺:“阿河,你聽,他說讓神女替咱們治眼睛,咱們就可以看見了是嗎?”
阿河也沒有想到,事情的轉向會是這樣,他也是欣喜若狂:“我聽到了,這是好事,是好事。”
阿淡十幾個也是高興的想哭,好好的一個人,誰也不想處於黑暗中看不見。
長生親自把阿河十幾個人帶回部落,讓阿影招待高山部落的阿經族長等人。
阿日已站在那裡等著了,看到阿河等人時,臉上是帶笑的,看到阿澤時,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長生第一時間注意到阿日的表情,他連忙上前:“他長的像阿心。”
“他不是阿心。”阿日笑容又掛起,鄭重的再次重複,聲音堅定,“他不是阿心。”
阿心是阿心,彆人再是和阿心長的像,也不是阿心。
沒有人可以替代阿心。
阿日彆開頭,柱著拐杖走開。
看著阿日遠去的背景,長生深吸一口氣,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是的,他不是阿心,沒有人可以替代阿心。”
他明白,他也懂,可剛才那句話,他是故意說的。
阿心這個名字在阿日心裡就是一道長了膿,卻不願擠掉的傷口,長
此這樣下去,這個膿會越長越大,越來越痛,最後不治身亡。
長生找夜風和蕭瑟談過這事,蕭瑟隻說了一句話:“他哪疼你就打他哪,等到他習慣了這種疼痛,他也就不懼怕這種痛了。”
阿心這個名字,就像是阿太這個名字一樣,都是阿日不願也不肯麵對的名字,聽一次痛一次。
可越是這樣,越是要在阿日麵前提及他忌諱的名字,讓阿日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不再恍神,不再疼痛,不再傷心。
那時,阿日是才算是真正的走出來。
過程雖然很殘忍,但在這裡,沒有矯情可言,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為了變的更好。
長生這幾天沒找到機會,想著過幾天再過幾天,沒有想到就看到了阿澤。
一個和阿心長的幾乎差不多的阿澤,就是剜掉心裡腐肉的最好時機。
看著阿日悲傷的背影,長生沒有追上去,就讓他先緩緩吧。
夜風和蕭瑟趕來了,看到阿澤的第一眼時,驚愕的也以為是阿心回來了。
用蕭瑟的話來說,阿澤簡直就是阿心的雙胞胎兄弟,太相像了。
但兩人部落之間的距離,他們倆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雙胞胎兄弟,隻是兩個相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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