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風回來時,蕭瑟湊到夜風麵前,仰頭給他:“看看我的臉。”
夜風挑起蕭瑟下巴,目光落在她臉上,疑惑的眼神變成了喜悅:“你臉上的傷口看著好像沒裂了。”
蕭瑟高興的把雙手又伸到他麵前:“阿茶說我的臉看著沒裂了,你看我的手,也沒裂開,不痛也不癢。”
夜風捧起她的雙手,心花怒放:“是沒裂開。還不痛不癢,這是和天氣有關嗎?”
“是和天氣有關。”蕭瑟用手背蹭蹭手背,“希望趕快好起來,不然等天氣熱了,得癢。”
“不過,就是可能會留疤。”
夜風抓起蕭瑟的手背親了一口:“有疤也喜歡。”
部落族人哪個人身上沒疤,疤痕都是勇士的標誌,美著呢。
蕭瑟笑開顏,她也知道在這裡,傷疤是種美,而不
是傷心。
但從現代過來的她,許多事自然還是用現代來衡量。
阿茶肚子上的疤痕,看著才嚇人,不知道的都會以為,她是被野獸爪子給撕開過又活過來的人。
阿日和長生臉上身上的傷疤,那是一道一道的,慘人的緊。
但在這裡,看到長生阿日的傷疤,勇士們都羨慕不已,那可是驕傲。
行吧,有疤就有疤吧,如果能找到草藥,那就做祛疤膏抹抹,如果沒找到那也算了,不強求。
今天是阿河他們眼睛蒙著的第四天,他們忐忑的排排坐,等著蕭瑟來給他們解下布條,看看眼睛能不能看見。
阿澤緊張的差點把手指頭給扭斷:“阿河,我好緊張,萬一這布條拿下來,我依然看不見怎麼辦?”
阿河也緊張,隻是他年長些,他不會把這種情緒外露:“如果看不見,那就跟神女說,要對翅膀變成龍鳥吧?”
阿澤一怔,隨後笑了:“你這樣一說,我就不緊張了,做不了勇士那就做龍鳥。”
“可是。”阿河的心猛的提起來,“龍鳥的眼睛是咱們的眼睛,還是變了之後還有的眼睛。”
阿澤被嚇住了:“這……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阿河搖頭:“不知道。”
兩人沉默,其他豎著耳朵偷聽的阿淡他們,也
沉默了。
“哧!”走到這裡,正巧聽到他們談話的阿日,噗嗤笑了,“放心吧,龍鳥的眼睛是龍鳥的眼睛,人類的眼睛是人類的眼睛,變不了。”
急性子的阿澤趕緊問:“那我們能看得見嗎?”
阿日看著與阿心一般無二的臉,笑容淡了:“阿瑟說你們能看得見,那就一定能看得見。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阿澤急切的想要知道更多,連叫兩聲都沒得到回應,有點生氣:“他這人怎麼這樣,才說兩句就走人。”
“那你想要他怎麼樣?”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耳邊突兀的響起。
阿澤微怔,有點委屈:“就是想多知道點……”
“等到你眼睛能看見了,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長生聲音清冷,“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他半個字不好。”
阿澤不服氣,還想再說什麼,阿河卻拉住了他,朝長生聲音方向微笑:“好的,我們知道了。”
長生目光在阿澤臉上掃了兩眼:“他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你。”
讓阿澤討厭阿日,這也挺好的。
如果這個酷似阿心的阿澤,某一天因為阿日失去了性命,怕是他就真的失去阿日了。
說完此話,長生抬腳走人,留下阿河等人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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