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讓阿茶把水昆祭司拎進花歲祭司的帳篷,等著問好話。
他背著雙手望向遠方,雙眉緊擰。
天是天,路是路,樹是樹,沒有什麼其它不同,在他眼裡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
天是藍的,路是灰的,樹是綠的,他們人類是活的。
一切的一切在長生眼裡,就如以前一般沒有什麼區彆,但為什麼阿瑟一直往前走就會生病,甚至是死亡。
若是說水昆祭司敢說謊話來騙大家……但花歲祭司又做保,水昆祭司沒那個心,她就算是想騙人,她也想不到這個點子。
而且,祭司在成為祭司之前都會對天神發誓,絕對不能對族人說謊,否則會受天打雷劈之刑。
幾乎發了誓言的祭司都不會說謊,因為害怕天神的懲罰。
而有壞心腸的祭司,她不會直接說謊,而是會用另一種方式來引誘,誇大,甚至是身誘來達到她想的目的。
但這種壞心腸的祭司,首先要自己強大,不強大,她就不會有壞心思,不會有野心。
花歲祭司曾經說過:“上個祭司說,這話也是她在上個祭司那裡得到的話,應該說,這句話是我們這些祭司裡留下來的話。”
“說,越是活的久
,越是能力大的祭司,壞的可能性越大。”
長生當時聽到這句話時,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他咬了咬牙,難道說老部落和大祭司想害阿瑟?
可這想法又立即被他給推翻了,因為老部落急需要阿瑟去幫忙,又怎麼會害她?
想不通就不想,長生隻相信花歲祭司,因為夜風和阿瑟相信花歲祭司,所以他也相信。
身後傳來腳步聲,長生耳朵微動,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嘴角微揚,側身微垂眸,看到一雙短靴走到自己身邊站定,與自己一起眺望遠方。
“看出了路有什麼不同?”阿日朝前看時,微微墊了墊腳,眼角餘光朝長生肩膀掃了一眼。
明明以前是他比長生高的,現在長生卻比他高了。
長生假裝沒看到阿日這個小動作,背手靜靜站立,任由他來與自己比身高:“沒看出來。”
阿日壓下一邊肩膀,抬高另一邊肩膀,讓自己和長生肩並肩,挑挑眉:“我也沒看出來,這山是山,路是路,咱們走不會有事,阿瑟走就會生病。難道說……”
他回頭看向長生:“這路裡麵埋藏著會讓阿瑟生病的野獸?”
長生看著他突然亮堂起來的雙眸,麵容溫軟
,聲音也柔和:“應該 和野獸沒關係,沒野獸時阿瑟也生病。”
阿日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也是。”
然後沒了話。
“在想什麼?”長生移了半步,與阿日肩膀靠的更近,“怎麼不說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軟,好似就在耳邊,阿日微則眸,唇微微擦過,他的臉紅了,連耳朵都紅了。
阿日趕緊低頭,握拳輕咳兩聲:“我在想,前麵的路會不會是天神讓阿瑟回天上的路?”
長生神情一凝,身體微僵:“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