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知曉青龍部落的來曆後,對部落上了點心,把她知道的一些教給部落,還想著要看著部落在自己的努力下,吃得飽穿得暖。
某一天,部落族人打獵時,救了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瘦骨嶙峋的雄性。
蕭瑟去給雄性醫治時,那個昏迷的雄性猛然醒來,他的眼睛好似惡狼般,冷冷的盯著自己,好似要撲上來咬斷自己的喉嚨一般。
他緊緊的盯著自己看,看了很久才鬆手,又陷入昏迷中。
蕭瑟給他檢查身體時,看到他身上的傷痕,哪怕她在醫院裡見慣了大小傷痕和死亡,在這一刻見到他身上的傷時,都免不得震撼與佩服。
她都不知道這個雄性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身上全都是野獸的爪印和咬印,還夾雜著摔傷,碰傷,新傷添舊傷。
有些傷痕化了膿,發了炎,見了骨,爛了肉,長了蛆,舊傷又添新傷。
傷傷疊加在一起,看的觸目驚心,讓人膽顫心驚。
蕭瑟看著這樣的他,真的不知從何下手去治他,但她還是動手,給他清理傷口上的蛆,挖掉腐肉,給他用消炎,給他擠膿,給他包紮。
做到一半時,他醒了,就那樣躺著,睜著兩隻警惕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蕭瑟的動作。
她忙活了一下午,終於替他清理乾淨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過程中,這個雄性都沒吭一聲,也沒說一個字,倒是有骨氣的很。
蕭瑟想讓氣氛緩和下,洗手時微笑道:“你這命大的很呢,全身沒有一塊好肉,都還活著,生命頑強啊!”
“哎,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她在這個夢裡,待了好像不到一個月時間。
但因為她祭司的身份,她在部落裡不用做事,所以就在部落裡到處逛,部落裡有多少人,叫什麼名字,她大多都知道。
但這個渾身傷痕累累的雄性,她卻沒見過。
一定沒見過,若是見過,光是對方那雙如狼崽子般的眼睛,她就不會忘。
沒聽到身後傳來回答,蕭瑟回頭看向對方,微笑道:“你該不會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了吧?”
她隻是一個玩笑話,沒有想到,那個雄性卻猛的起身,衝到她麵前,抓著她的肩膀,滿臉痛苦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是大祭司!你是大大祭司!大祭司不是很厲害嗎?”
“你們讓我們回來,為什麼不保護我們?”
“你知不知道我的部落,我的族人……我……他們都死了,隻有我一個人……”
蕭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烈情緒給驚到了,強裝鎮定安撫她:“你先冷靜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好不好?你先坐下。”
他沒有坐下,而是扣緊她的肩膀,赤紅著雙眼盯著蕭瑟,語氣帶著哭腔:“我的所有族人都死在了來這裡的路上……我叫夜風,我是青龍部落的族長……他們都死了,你們叫我們來有什麼用?”
“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不幫我?”
“他們都死了,一整個部落的族人都死了!”
“為什麼不幫我?”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