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在內心把夜風罵了個狗血淋頭,卻又無奈而又任命的端碗喂他喝肉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是不是欠他的了,要這輩子來還。
想她長到二十歲,沒收過情書,沒有得過男孩送來的零嘴,也沒有男孩說過喜歡她的話,更沒有被男孩子哄過。
她可以說是連和男孩子眼神碰撞的機會也沒有,現在卻要哄男人!
想的心堵,可看著夜風可憐巴巴的眼神,再看看他身上的傷勢,蕭瑟又硬不起心腸來。
罷了罷了,哄就哄吧,也少不了一塊肉。
而且也是自己先前隨口說的話,讓他以為有希望可以救族人們,現在自己否定了,讓他更傷心了,那就當自己欠他的吧。
蕭瑟耐心的喂夜風喝完一碗肉湯:“你先把傷養好,有什麼事後麵說,不急。”
夜風卻一把抓著她的手腕:“你彆走,我跟著你,你去哪我去哪,我保證,我不會給你添亂,也不會吵著你,你說什麼時候救他們就什麼時候救他們,我聽話。”
看著這個一無所有的男孩,蕭瑟想再勸解的話,就這樣吞回了肚子裡:“你先鬆手,好好養傷。”
夜風生怕蕭瑟生氣,立即鬆手,硬擠出一抹笑容:“好,我聽話,你彆生氣,我好好養傷。”
蕭瑟看著這個小可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些:“行,我去洗碗,你先睡一覺。”
夜風乖乖躺回稻草堆裡,目光卻追隨著蕭瑟,雙手緊抓著稻草,猛的閉上雙眼。
他很害怕,真的,他怕自己做不來,但他必須要這樣做。
接下來幾天,夜風真的很聽話,乖乖躺著養傷,乖乖喝肉湯吃烤肉,蕭瑟說什麼是什麼,他不反不抗不吵不鬨,乖巧又粘人,看的蕭瑟又愧疚又心疼。qqxδnew.
在這個一無所有,一個都不認識,還被排斥的青龍部落,夜風就如個孤兒般,孤苦又倔強。
而弱者總是會得到更多的同情和柔情。
蕭瑟趁著夜風睡著後,找到祭司問她:“祭司,我很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讓他們回來呢?那麼遠的路,他們想要安全回來,那幾乎不可能。”
祭司微微一笑:“是啊,確實不可能,可夜風還是回來了。”
她又輕歎一聲:“出去那麼多族人,隻有夜風一個人回來,他真的很不錯。”
蕭瑟也同意祭司說夜風是一個很不錯的話:“所以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一定要他們回來?”
如果是彆人問,祭司不會說,但是阿瑟大祭司問,她就說了:“你剛上來,許多事不懂,你問我,我會回答。”
蕭瑟暗自撇嘴,把她拉上大祭司的位置,卻什麼都不告訴自己,還得等到彆人找自己麻煩,自己來問才說。
行吧,能回答就是一個不錯的開始,請說。
祭司目光朝藍天望去:“我先前不是說了,咱們青龍部落有兩大劫嗎,一是大地陷,二是共水。”
“大地陷已經發生了,共水還沒到。”
蕭瑟皺眉:“那場森林大火和洪水不是?”
“不是。”祭司依然望著天空,沒有與蕭瑟目光接觸,“森林大火和洪水同時發生,隻代表著接下來會發生共水,也要把那些出去的族人們叫回來的一個時間點。”
蕭瑟心一顫,急切出聲:“叫他們回來乾什麼?”
她都問了好幾遍,偏偏祭司還要先說故事。
祭司長歎一聲,這才收回目光,看向蕭瑟,唇緊成一條線,沒有馬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