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身上穿著的是一整塊獸皮,從胸前包裹,延伸到大腿根,成為一整片獸皮裙,再用藤蔓纏繞至胸前當作繩子,不讓獸皮裙掉落。
一雙腿卻是沒有遮擋物的,進入森林後,整個人幾乎是被夜風拽著走,所以沒護好自己,被棘刺劃了滿腿痕。
雙腿都沒有遮擋物,雙腳自然也沒有鞋子穿,打著赤腳踩在這些鬆軟的樹枝和樹葉堆上。
哪怕蕭瑟不是身穿,而是魂穿,打著赤腳的腳走在路上,也讓蕭瑟很不適應。
衣服沒辦法,好在頭發還能自己解決,被蕭瑟用一根樹枝盤著,整個人看著倒有幾分清爽利落。
一隻拳頭大的小爬蟲猛的跳出來,嚇的蕭瑟手裡樹枝高高舉起,慌亂而又無助的砸在小爬蟲身上:“打死你……”
跟在她身後的夜風,麵無表情,靜靜的看著蕭瑟把小爬蟲打死後再次往前走。
這一刻,他在反思自己,他真的錯了嗎?
祭司都是被部落寵著的人,就如花歲祭司一般,族人們都護著她。
更何況眼前這個大祭司,青龍部落族人們應該是用命來護著她的吧?
但她卻一直護著自己,雖然她是打著讓自己放下執念的想法,但不得不說,她人其實挺好的,如果自己的族人沒死,自己也會用命護著她吧?
夜風承認自己對這個大祭司有了兩分心軟,可想著死去的長生豐收阿茶花歲祭司等人,他就又痛到窒息,仇恨再次上頭,不想原諒這個大祭司。
但凡祭司們在通知花歲祭司讓他們來的時候,這個大祭司說上一兩句話,給他們指點一下,他的族人也不至於死的隻剩下他一人。
不知夜風在身後的蕭瑟,繼續往前走,她的方向感不強,在這裡轉了轉後,她就迷路了。
迷路的她沒在森林中轉出去,反而還往深處進入。
蕭瑟很是慌亂無助:“怎麼辦怎麼辦?以前有地圖,有指南針,有驢友們指路,現在我一個人,怎麼辦?”
夜風看著前方那人慌亂的樣子,眉頭皺的更緊,這個大祭司連阿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著實失望致極。
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跟,不知不覺中,蕭瑟走的更遠,然後遇到了一頭正在生產的恐狼。
蕭瑟一動不動,額頭汗水直冒,手裡的樹枝都不知道是要打下去還是等它生產完再打下去。
恐狼很想對蕭瑟凶狠,可它受了傷又還在生產,它再也分不出力氣來對付蕭瑟,隻能警惕的盯著她。
夜風看著生產的恐狼,再看向一動不動的蕭瑟,眉頭鎖起,這個大祭司怎麼回事,走啊,趁著它生產的時候走啊。
現在不走,待到恐狼生產完以後,定是要衝出來咬死你當食物吃掉。
夜風這想法蕭瑟不知道,她看著受傷又艱難生產的恐狼,咽了咽口水,同手同腳的想要離開時,猛的聽到恐狼的嗚咽聲。
剛抬腳的蕭瑟,掙紮後還是麵向恐狼,試探著問道:“你是想讓我幫你嗎?”
夜風驚愕的看著和恐狼說話的蕭瑟,真想用長矛把蕭瑟給挑走,這是野獸啊野獸,不是人類,彆靠近它。
然而下一秒,蕭瑟已經朝恐狼走去了:“我幫你,你彆咬我。”
氣的咬牙的夜風見此,迅速現身:“阿瑟,回來,那是恐狼!”
蕭瑟回頭看了眼夜風,又繼續朝恐狼走去:“我知道。我是醫者,遇到這種事要伸手的,哪怕它是一隻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