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其他祭司不一樣,她少了一條手臂,她想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她就得鍛煉,而不是自暴自棄,什麼都不做。
沒有起的就是水昆祭司,她還在她的帳篷裡,四仰八叉,流著口水呼呼大睡,怕是打雷也驚不醒她。
夜風出來就看到花歲祭司三人,正看向太陽冉冉升起的方向,再看看陸續起的族人們,微亮的光荒下,他的麵容從不是冷冽,而是溫和。
長生阿日出帳篷,看到族長往河邊走去,其他族人們也往走。
說真的,在河邊刷牙洗臉一步到位,那是真爽。
他們是一點也不喜歡在帳篷那麼小的地方,扣扣搜搜的勾一捧水來收拾自己。
河邊已經有族人們在洗漱,也有族人成群結隊的解決三急。
河上遊和河下遊,都可以看到正在喝水的野獸。
夜風隻是掃了它們幾眼,並沒有動作。
野獸們對於出現的夜風等人,也沒有大驚小怪,依然淡定的喝水。
這些人類天天都見著,沒什麼好怕的。
人類和野獸相安無事的各做各的,人類洗刷後走人,野獸喝完水後走獸。
洗漱好的夜風,來到山洞口空地前方三十米處,開始跑步。
他對這裡還不太熟悉,所以不能走的太遠,免得出事。
待到他熟悉後,這一圈地方他要圈起來,就如在他們杯子山部落那裡一樣,把自己的地盤劃出來後建城牆,低擋野獸。
到時,彆說離開三十米,三千米都可以,他帶著族人們跑步訓練時,就不怕驚醒阿瑟,可以讓她多睡睡。
蕭瑟其實也已經起了,這裡就這麼大點地方,那麼清晰的梆梆聲,除非是聾子,否則她不可能聽不到。仟韆仦哾
她在夜風起來後,睜著眼睛望著帳篷發呆,聽著外麵傳來的碎碎的聲音,心頭一片平靜美好。
這就是生活啊,該起床了。
起床出帳篷,阿茶提著木桶過來,看到阿瑟,阿茶驚訝道:“你就起了?我還想著你可能還要再睡會,我就把熱水給你提過來了。”
蕭瑟雖然身手很厲害,但她身體那是真差勁,所以她一直都奉行著用熱水刷牙洗澡,儘量保護自己,彆生病,多活幾年的想法。
所以阿藏他們壘的鍋旁,會有一個小的兜灶,不同的地方叫不同的名字,有的會叫川子,有的就叫燒水的。
把裝了水的陶罐放在兜灶上,旁邊大鍋做飯時,灶裡的火舌舔著陶罐,就把裡麵的水燒開了,想用的時候用,很方便。
蕭瑟看著木桶微笑:“行,就放這吧,你洗了吧?”
阿茶道:“洗了,你不多睡會?”
“不了,醒了就睡不著。”蕭瑟把備存的柳樹枝咬開,開始刷牙。
一麵刷牙一麵想,他們備著的柳樹枝不多了,得找找柳樹,也要教阿汁他們刷牙,收拾自己。
蕭瑟怔了下,為什麼一直糾結柳樹,有這麼多野獸的毛,難道就不能做把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