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部落的族人總共才十三個人,老少皆有,完整人和殘疾者都有,每一個人都麵黃肌瘦。
完整人是一個像阿地那般大的娃崽,以及被族人們按在石頭上的大娃崽。
殘疾者全部都是雄性,且正直壯年的那種。
唯一的老人也是殘疾者,半邊臉劃爛,另一隻眼睛往下吊著,好像隨時都會掉出來一樣。
他們這樣,一看就是因為打獵,被野獸傷著變成了殘疾,卻又命大的活了下來。
還有三個雌性,一老兩少,老的麵容愁苦,真是被生活壓垮了身體。
稍大點的雌性挺著一個大肚子,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顯的腦袋特彆大。
另一個小一點的雌性,因為瘦弱的原因,看不出來有多大。
蕭瑟看著他們七手八腳的按著那個像阿茶那般大,手腳都在的雄性娃崽,微蹙眉。
雄性娃崽大喊大叫,卻又一聲聲的喊著:“我不怕我不怕,來吧。”
他被按在石頭上,一條被野獸啃的血肉模糊的腿,被單獨擱在石頭上。
那個吊著一隻眼的老人,搬著一塊比比腦袋還要大的石頭,做著就要往他腿上砸的動作。
這一看就知道是要把大娃崽被野獸咬了的腿砸斷,用來保住他的命。
看看其他的殘疾者就可以猜出來,那些人也是這樣生生被砸斷手腳,以此保命活下來。
蕭瑟她們的到來,讓這個小部落集體驚恐警惕,暫時放下手裡即將要做的事。
獨眼老人放下磨盤石頭,撿起拳頭般大的石頭對準蕭瑟:“你是誰,想乾什麼?”
阿刷趕緊上前:“阿闊,是我們,你們彆害怕,我們隻是經過這裡……”
“我是來攻打你們河水部落。”蕭瑟直接開門見山,把醜話說在前頭。
阿刷等人都驚呆了,驚愕不已的看向蕭瑟,這好像和他們先前說的來看看,完本不一樣吧。
河水部落的族人們,瞬間個個都抓石頭,對準蕭瑟十一個人,厲喝:“我們河水部落可不是好欺負的,都彆過來,我們可不怕你們。”
雖然人數少,可他們卻個個都麵露凶樣,一幅和你拚命到底的架式。
蕭瑟卻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哦,這樣啊,既然這麼不怕死,那為什麼還要砸斷他的腿,讓他就這樣爛死不是很好?”
獨眼老人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凶狠點:“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都說了我要攻打你們河水部落嗎?”蕭瑟挑挑眉,用下巴指指受傷的大娃崽,“一定要砸斷他的腿?”
獨眼老人都快趕不上蕭瑟的思路,剛才還在說攻打,一下子又說到要不要砸斷腿的事情上。
阿刷忙在中間打圓場:“阿闊,我們沒有惡意,你好好說話,彆衝動彆衝動,先把石頭放下來。”
阿闊也是認識阿刷他們的,畢竟兩個部落離的近。
隻不過他們都是你不和我部落來往,我不和你部落來往的,這突然跑來,任誰都嚇一跳。wEnxUemI
而且,阿刷他們中間還有一個雌性。
如果阿刷他們是來打獵的,就不會帶一個雌性。
可看阿刷他們對這個雌性的態度,這個雌性身上帶著的武器,以及她臉上不害怕的表情來看,這個雌性可比他們想像的還要不好。
所以,阿闊才會對蕭瑟如此警惕。
但聽了阿刷的話,又覺得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