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這是在借他自責內疚的話,來指她自己,讓自己反思不要自責。
夜風看著含笑望著自己的阿瑟,眼一酸,眼眶有點發紅。
鼻子酸的想哭,喉嚨好似哢住了一般,讓他不敢呼吸。
怕一呼吸就好像會有什麼東西要自裡麵掉出來。
這種感覺很熟悉,卻又那麼的令人陌生。
夜風一把把蕭瑟摟住懷中,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雙手箍住她的雙臂。
用下巴輕輕磨著她柔軟的發絲,閉著眼睛,輕輕的:“彆再說那些讓我心疼的話。”
蕭瑟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輕輕的應聲:“好。”
雖然夜風剛才的動作很快,她卻是看到他眼眶紅了。
這個男人真是又感性又堅強,心地善良卻偏要做出一幅凶神惡煞的模樣。
明明是條小狼狗,卻偏齜著獠牙告訴所有人,他是一條大狼狗。
也隻有在格間裡,在她麵前,他才會收起他的獠牙,在她麵前撒嬌,伸著大舌頭,滾來滾去的求抱抱,求親親。
還一刻都離不得人,不然委屈的嘴巴上都能掛油壺。
蕭瑟連一聲氣都不敢歎,就怕被夜風發現,再次心疼自己。
她隻能這樣乾站著,看著船外的雨霧,聽著那劈裡啪啦的雨打聲。
也沒太久,頭頂傳來夜風緩合過來如初的聲音:“那娃子說他們部落死的隻剩下他一個了?”
蕭瑟應聲:“嗯,大致意思是這樣,他說的話,咱們船上隻有一個人聽得懂,而聽得懂的這個人來咱們船上也沒多久,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樣。”
其實也都差不多能猜到,隻剩下一個娃崽,還泡在水裡,一幅將死要死的模樣,可不就是部落族人都沒了。
但凡還有一個族人在,都不會扔下娃崽獨自走。
蕭瑟這個時候也明白了,越是平安時越是會攻打其它部落來壯大自己的部落。
越是苦難時越是會齊
心,彆說一個會走路會說話的五六歲小雄性娃崽。
就算是一個不會說話不會走路的小雌性娃崽,他們也不會扔掉。
因為隻要有娃崽在,部落就在。
這是他們對天神的信仰和獻祭。
所以那個娃崽流著淚,用她們聽不懂的語言,在那裡哇哇說時,她雖聽不懂也差不多能猜出來。
然後就找來一個和他差不多語言的人來做翻譯。
奈何這個人上船也沒多長時間,他語言都還沒學全呢,又怎麼能翻譯小家夥的話。
蕭瑟猜想,那人怕是用儘了他這段時間,在船上所學的所有語言,才勉強翻譯出那三言兩語。
“哎,夜風,你看那,是不是有人?”
突然,蕭瑟一手拍著夜風手臂,一手指著前方喊。
夜風鬆開蕭瑟,並把她往裡拉:“我看看。”
蕭瑟往裡進點,讓出位置給夜風。
夜風觀察後點頭:“是人,我看到了三個,都還活著,都在動。”
蕭瑟看著都快把山頂給淹沒的洪水,以及綠意滿滿,卻耷拉著腦袋的樹枝:“也虧得是樹枝擋住了她們,不然就要被洪水給淹了。”
夜風也猜到了這個可能,他衡量著那三個的位置,再決定要不要去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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