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做最壞打算……身上獸皮留給森林裡的族人們。
獸皮本就不多,若是他們穿著獸皮來搶大樹,萬一死了,這身上的獸皮豈不是便宜了大樹上的人類。
光溜溜來,也要光溜溜走。
死了往水裡一拋,多簡單。
他們帶著一死的決心來搶大樹給部落,護族人安全。
就是沒有想到,這大樹上的人類居然這麼厲害,能和他們這樣打。
這麼厲害的人類更該死,不然會來搶他們部落,搶他們雌性和娃崽。
還會把他們都變成奴隸。
一想到自己會變成奴隸,這些人類怒吼的都把嘴角給撕裂,用自身肉體去和阿般他們廝殺。
阿般也把心中憤怒發揮到最大,手中齊眉棍舞的虎虎生風。
敲頭砸頸打手揮腿,用他所學的招式,對這些想搶他大船的敵人出擊。
敵人被砸破腦袋,打斷腿,踹下船,被刀砍,被骨刀刺……每一個人都拿出自己最真的實力,朝敵人進攻。
每一個人都在保護自己的部落,保護自己的族人。
不管是誰都想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搶奪彆人的食物和地盤。
在這個狂風暴雨的冰冷夜晚,想要活下去,除了搶就是殺。
阿般的齊眉棍在砸了十幾個之後,斷了。
他一手一根斷棍,憤怒嘶吼著把斷棍插進敵人身體裡,並把對方扔下船。
一個已經倒地的敵人,還有一口氣,突然抱住他的腿,差點跘倒阿般。
另一個剛爬上來的敵人,見此情景,獰猙著麵孔,從船杆上跳下來,手中長矛對著阿般的胸口直直刺去。
阿般扔掉手中斷棍,雙手握住刺來的長矛,阻止它刺入自己身體裡。
對方衝過來時帶的力量,直接把阿般給撞倒在地。
長矛也趁此向前進幾分,刺進阿般的衣服,抵在皮膚之外。
差一點點就要刺破阿般的皮膚,差一點點。
阿般緊握長矛,製止它的進入,麵色憋的通紅,脖子上青筋像樹根般盤起。
有力的雙臂上青筋根根突起,奮力而起,直接把這根長矛給扭斷。
阿般上半身猛起,手中斷裂的長矛噗嗤刺入敵人胸膛。
敵人嘴裡湧血,阿般咬牙往前撞,長矛自敵人前胸刺穿到後背。
阿般扭頭看向抱他腿的敵人,一個手肘撞過去,撞斷敵人脖子。
推開屍體,阿般撿起斷棍,再次加入戰鬥中。
一具具屍體在甲板上倒下,被雨衝刷掉的血水,淨了又來,就沒乾淨過。
自己人是穿衣服的,敵人則是光溜溜的,很好辨認。
甲板
上躺著的不僅僅有敵人的屍體,也有穿衣服的屍體。
每一個人都殺瘋了。
武器打落就肉博,手腳斷裂就用嘴咬,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博,為部落博,為族人博。
阿般撈起這個敵人,把他扔下船,看到還在往上爬的敵人,顧不得喘上一口氣,厲喝:“加快速度砍藤蔓。”
藤蔓一直都在砍。
可他們要砍,敵人要保護,阻礙,拚命,同歸於儘。
敵人就像源源不斷的螞蟻,不停的前撲後繼往船上爬。
阿般扭斷一個敵人的脖子,把對方扔下船時,正好看到一隻動作極快的野獸,拖著一條藤蔓,自水裡竄上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