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學沒出聲,但是,他是真的很想要。
他雖然還不能配對,卻已經懂事,許多事他都知曉,特彆是關於雌性和雄性配對的事。
若是無意碰上配對的事,他能躲則躲,躲不過也儘量遠去不看。
哪怕看過無數次配對的事,他還是覺得很羞愧。
因為他見過野獸配對的動作,和他們部落裡雌性雄性配對的動作一模一樣。
他對這事很抗拒,想
著,人類和野獸如果動作都是一樣的,那人類就是野獸。
他不想成為野獸,就學大人那樣,小小年紀用樹葉遮擋自己。
哪怕是被族人們恥笑,他也不取下來。
所以剛才那個小夥伴才會說,他懂阿學的意思,是因為橫聲部落都知曉阿學的做法。
也知曉他想要這裡的衣服穿上,把自己羞羞的地方給遮上。
隻這裡不是他們部落,他們說話和對方又不一樣。
說了也聽不懂,那又何必說。
小夥伴也知曉阿學的性子,沒再糾纏著問,而是每見一處都驚呼一聲。
“阿學,這個好暖和。”
“阿學,他們身上的那個好好。”
“這裡也有小娃崽。”
“他們在笑,看著不像是壞人。”
“彆胡說。”阿學很生氣,“他們殺了我們很多族人,你們都忘了嗎?”
他不允許小夥伴們見了這些好東西,就忘了他們來大樹上是乾什麼的。
他們昨晚上死了那麼多族人,怎麼就能忘記族人們為他們付出的鮮血?
“想想族長,想想族人。”
阿學仗著阿般他們聽不懂他們的話,肆無忌憚的說著他們的秘密:“咱們是來殺這大樹的族長,不是來加入他們。”
小夥伴們都羞愧低頭:“是
我們錯了。”
“阿學,我都聽你的。”
“阿學,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阿學,他們會不會聽得懂咱們在說什麼?”
“不會。”阿學堅定搖頭,“你們隻做好你們害怕的樣子就可以,其它的都不需要去管。”
小夥伴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真的好害怕這裡的人會抓著我們問好多東西。”
“不會的。”阿學手摸在板壁上,感受它的溫暖,“剛才第一個擦臉上雨水的人,他對咱們有喜歡。”
不是喜歡,而是對方的眼裡有著同情和可憐。
有著同情和可憐的族長,自己好接近,也更好行事。
對方是很好,可為了他們橫聲部落,這個族長必須死。
阿般一直盯著阿學,看著挺直背脊的他,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身邊的娃崽們都和他說話?
一個跟他說話,兩個跟他說話也不奇怪。
可每一個娃崽都擠過去跟他說話,那這事就很不尋常。
尋常時,人都喜歡和自己相熟的人靠近,說話也隻會和自己身邊相熟的人說話。
但這些娃崽們,他們居然舍棄身邊人,多走幾步路都擠到他身邊來說話。
這就很反常。
這個娃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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