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衝便來到了仙劍池所在的天劍山之下。
而作為昊天劍宗的禁地,這裡隻有天劍閣,破劍閣的真傳弟子,以及被劍宗賞賜了資格的其他閣弟子,才可以進入其中修煉。
所以,當秦衝來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任何其他劍宗弟子的身影。
這一批新入閣的弟子中,唯有邵東流有這個資格。
整備仙劍池同樣被劍宗禁製所籠罩,秦衝取出劍狂離開時扔給他的令牌信物,抬手一揮,禁製就裂開了一道縫隙。
秦衝進入其中,這才發現,整個仙劍池都被熱騰騰的仙靈氣息籠罩在其中。
說是什麼劍池,但秦衝縱然開啟了神眸,卻看不清這劍池的邊界。
此處不但被禁製分割了很多區域,而且還極其龐大。
甚至是這裡的池水,都是仙脈之氣液化而成。
縱然是比之至尊古殿的至尊池還差了些許,但也是秦衝第二次目睹如此磅礴的資源凝聚之地了。
“嗬嗬,不錯!”
秦衝頓時心中暗喜,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免費的午餐了。
隻是,這仙劍池的外圍,能量並不是最精純了,他破開一道道禁製,朝著那劍池的深處而去。
終於,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後,秦衝來到了那劍池的最深處。
這裡是劍池仙靈氣息最為濃鬱之地,厚重的霧氣泛著三色華彩。
甚至是秦衝的神眸,也隻能看清千丈之內的光景。
此處仙靈地脈相當極品,應該是昊天劍宗能夠傳承至今都不曾沒落的原因了。
原本,秦衝是準備直接在這裡開始鯨吞仙靈之氣的,可是前方迷霧湧動,恍惚之間,秦衝竟然看到了一道曼妙纖細的朦朧身影。
秦衝的心中倏然一震,神念此時才感應到了這裡竟然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可是,還不等秦衝定睛細看,下一刻,他便倏然轉身,離開了這片禁製之地。
因為,那身影是一個女子,而是一個膚若凝脂,不著寸縷的女子!
誰好人在這裡赤身裸體的洗澡啊!?
秦衝想不通,可非禮勿視,趁著那女子還沒有發現自己去,他也必須放棄這次修煉計劃,先走為妙了。
因為一個安玲瓏都讓他很是頭疼了,這桃花運,他可真是無福消受。
不過,不得不說,神眸之下,女子的裸背似乎有著青藍色的紋身,雖然未曾完全看清,但那紋身好似是某種神獸!
回到劍池之外的秦衝,心中也越發疑惑。
他似乎之前有些大意了。
那堅持核心的迷霧,應該是某種劍意,否則不會是那般濃鬱,甚至是還能夠影響到自己的神秘眸視線!
但擁有如此劍意的女子,絕對不是尋常妖孽了。
看來,這昊天劍宗之內,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秦衝回身就看了一眼仙劍池,而後修複了禁製痕跡之後,連忙離開。
這劍池修煉,等有了時間,再來吧!
不過,就在秦衝離開之時,那劍池中央修煉的女子,一雙緊閉著的美眸瞬間睜開。
旋即一道青衣將她的嬌軀籠罩。
她緩緩回身,青綠色的長發升騰著水汽,來到這核心之地的禁製結界之前,黛眉微蹙。
“清逸,怎麼了?”
此時,有一位老嫗從禁製之外降臨下來,看到這女子神色有異,便開口問道。
“師父,你方才可見到有人進來?”
那女子朱唇輕啟,蹙眉問道。
“嗯?”
“老身方才的確離開了一會兒,但回來的時候看了下,這裡的禁製都相當完整,沒有人觸碰過。”
老嫗笑了笑,道:“而且,你如今劍意已經蛻變成了霧隱,在你的劍意之下,縱然是有人進來,也根本看不到你的。”
“也是,或許是我剛剛出關,心緒有些虛浮。”那女子頷首,便收回了目光。
“清逸,如今你的劍意已經脫離五行,而且出關之後,修為暴漲,水劍閣已經不配你留下了,不如……”
“師父……”但不等那老嫗說完,女子便搖頭道:“不管我的劍意境界如何,從被師父收入水劍閣的那一天起,清逸就發誓,不會離開師父和水劍閣。”
“哎,那好吧,不過,第四禁地應該要開啟了,師父已經為你爭取了一個資格。”
“屆時,你可以進去爭奪那件至寶。”
老嫗歎息一聲,也沒有再勸。
“好。”
“那師父,我再去問劍石看看!”
那女子說著便是起身要離開。
“這次你的劍意晉升了,應該會成功,去吧!”老嫗笑道。
“嗯。”
那女子頷首,旋即便化成了一團雲霧,消失在了仙劍池內。
而此時,秦衝已經降臨在了五大劍閣中央的問劍石之前。
和仙劍池不同,如今這問劍石之前卻圍滿了修士。
那些剛剛拜入昊天劍宗的弟子,就算是外門也可以獲得一次在問劍石前領悟仙法的機會。
所以,當秦衝降臨下來,便立刻看到了那邵東流和李洛塵兩人。
他們此時正盤坐在人群的最前方,劍意和問劍石勾連,聚精會神的參悟。
秦衝雖然是第一次見,但也能猜到一些。
想要從問劍石中領悟仙法,靠的就是對劍道的領悟天賦。
僅此而已。
而且秦衝也感覺到這問劍石內有什麼逆天傳承。
所以,他隻是看了一眼,便準備離開了。
這昊天劍宗之內,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嗯!?”
但此時,秦衝卻發現人群後方的一塊石頭後麵,蜷縮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他手裡捧著幾把斑駁的寶劍,雖然身上還帶著傷痕血痂,但一雙眼睛卻清澈至極,直勾勾的看向那前方的問劍石。
但當秦衝的神眸掃過這少年的體內,目光卻倏然閃爍。
旋即他直接走了過去。
那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秦衝那攝人的目光,渾身猛然一顫,捧著寶劍轉身便走。
“站住!”
秦衝一聲低喝,那少年更是宛若被定在了原地,渾身戰栗不止。
旋即,這少年更是猛然轉身過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