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薑止痛得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無暇回答他的問題。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蠱蟲發作了,似乎從到了雲水鎮,發作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
頸側的黑線浮現,沿著脈搏爬上臉頰。
長老看到那黑線,瞳孔驟然一縮,驚恐地盯著那黑線下蠕動的東西,唇瓣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這是……控心蠱?!
薑止身體痙攣的厲害,他立馬回神,抽出小刀在她手心劃了道口子,翻出犄角旮旯裡的蠱蟲,慢慢引進去。
少頃,薑止的反應平靜下來。
意識恢複清明,薑止睜眼便看到長老恍然大悟的神色。
“……長老?”
“我知道了!”長老激動地拍手,不忘給她處理傷口,“我突然想起有一種蠱,人死蠱死,不留痕跡,像極了桑阿尼現在的情況。”
薑止不懂蠱,虛心求教:“這是什麼蠱?”
完美打了個結,他抬頭盯著薑止,目光炙熱,看得讓人略有不適。
“和你身體裡的蠱一樣,是我們苗疆族的禁蠱之一,叫散神蠱,不過沒你身體裡的厲害。”
散神蠱用來殺人再合適不過,蠱蟲寄生後,不出一個時辰必死,宿主一死,蠱蟲也相繼死去,不留丁點痕跡。
作為禁蠱自然是極難煉出來,他窮極一生也沒成功過,但是族內有一隻,被族長藏著,誰也不知道在哪裡。
長老飽讀蠱術,理論知識十分豐富,待看到薑止蠱蟲發作時,他就想到答案了。
死因找到了,下麵就要解決另一件事了。
長老探究的視線落到薑止身上:“桑阿尼的事先不說,姑娘身上怎會有我族的禁蠱?”
薑止知道他的身份,便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長老越聽神色越發凝重。
苗疆族雖說避世,但不代表對外界一點都不關心。
控心蠱作為他族禁蠱,竟被外傳出去禍害人,於情於理,他們苗疆族都該出手幫一幫。
“薑姑娘,控心蠱秘術流出一事我族並不知情,對於盛京的遭遇我深表痛心,我會向族長諫言,讓聖女與你們一同去盛京解決這件事。”
能有人出麵最好不過,薑止輕輕點頭:“多謝長老。”
“該是我們謝薑姑娘,若不是薑止來尋我們,我們至今都不知道秘術泄露的事情,控心蠱我們定全力幫姑娘解除。”
*
得知桑阿瑪是因散神蠱而死,族長大驚失色,接連碰上族內禁蠱,他不得不重視起來,帶著那霂回族裡商量辦法。
桑家姊妹被長老叫去研究禁蠱了。
查案的事就交給謝寧川幾人去辦。
桑家小院不大,隻有幾間屋子,搜查起來也不費勁。
薑止去了桑沐的房間搜查。
桑沐的房間很單調,沒有姑娘家的色彩繽紛,妝奩台的脂粉首飾也少之又少。薑止仔仔細細翻看了每一處,並沒發現異常。
她站在屏風旁,擰眉打量周圍。
窗口吹來一陣涼風,微涼的風掠過鼻尖,薑止下意識皺起鼻頭。
目光倏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