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似聽到笑話一般，屈衡之肆無忌憚大笑出來，諷刺意味十足，“肖政山，我不是你，我不相信謝端阾，他這種人，會放過我和歆娘？怕不是事成之後第一個殺的就是我們！”
“你到底想乾什麼！”
蛇女煩躁地尖叫，身體已變回原本的佝僂之態，失去白唇竹葉青後，她無法再維持年輕的容貌，此刻兩頰下垂，麵容枯槁。
屈衡之扣著人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警惕，“我隻問一件事，肖平海是怎麼死的？！”
什麼？
猝不及防聽到這麼一句話，所有人都驚愕萬分，謝端阾亦是不理解，悶聲發笑，“他與你非親非故，你挾持我就為了這個？”
“還是說……”話鋒陡轉，謝端阾眸色陰翳，“你在故意拖延時間？”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屈衡之吸引過去，無人注意到被藥人押著的歆娘，泫然欲泣的麵色倏然變得冷酷，趁藥人不備，迅速躬起腰背掙脫開來，腳步旋轉，唰的抽出他腰間的劍來到肖政山身後。
肖政山還未從自己孫兒之死另有其因的震驚中回過神，冷不丁被人架了脖子，後背一片發涼。
他僵硬地扭開頭看著眼神冰冷的歆娘，心頭震驚不比看見謝端阾被人挾持。
“你、你……”
誰也想不到那個嬌滴滴的歆娘竟然有這一身好武藝，方才還在和屈衡之生離死彆梨花帶雨的，轉眼就冷酷無情，殺意逼人。
謝端阾看著這一幕，眼神發暗：“你們在騙我？”
什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都是為了演給他看，好叫他以歆娘逼迫屈衡之投靠他。
好啊，真是一出好計謀，他居然被騙著了。
蛇女怒不可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們是假的？！”
歆娘冷笑：“不演的逼真點，怎麼讓你們相信呢？”
他們二人早早就商量好了，演一出兩情相悅的青梅竹馬，主動把軟肋暴露出來，就是為了等謝端阾他們跳進來。
歆娘和花檸出自同一個地方，幼時被送去訓練，身手是一個比一個好，不過一個送進宮裡，一個秘密安插在朝廷親眷裡。
花檸和她相視一笑，露出隻有彼此才懂的神色。
“好啊！”謝端阾感慨，哪怕被人架著脖子也不慌，反而越發淡定，“你們能使計，我就不會嗎？”
話音一落，屈衡之頓覺身後竄來殺意，下意識想帶著人躲開，奈何動作慢了半拍，被薑止一刀捅進肩胛骨裡。
頃刻間，周圍突然湧現大量藥人，呼啦啦蜂擁而來，將他們死死圈住。
歆娘看到屈衡之受傷，持劍的手緊了幾分，仍不為所動，挾持著肖政山。蛇女見她軟硬不吃，當即惱了，作勢要把屈衡之捅個對穿，被謝端阾攔下了。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眼神漠然：“謝寧川，你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不然，我可就動手了。”
他給謝寧川動手的機會，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四周靜悄悄的，他便知謝寧川是黔驢技窮了，當下放肆笑出來。
“我當攝政王有多大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