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記憶在腦海裡飛梭,有什麼畫麵和廚子說的重合在一起。
“阿姐,這是什麼湯啊,好香!”
“我叫它白蓮戲珠。因它湯色乳白,湯中含珠,便這麼叫了。”
“那阿姐,我能喝了嗎?”
“喝吧,瞧把你給饞的。”
……
“阿止姑娘?阿止姑娘?”
阿止不動神色抽回思緒,輕輕一笑,轉移話題:“我瞧著準備的差不多了,先去備給王爺。”
廚子不疑有他,連連應聲:“嗯,好,你先去忙吧。哦對了,這湯最後上的,上前記得拿文火文一文。”
“好。”
她現在調到攝政王跟前伺候,地位自然就高了,指揮幾個婢女端上菜盤跟她走。
菜剛剛布好,管家就急匆匆跑進來,張開手示意她們退到兩側。
“快,王爺來了,都站過去。”
阿止乖順地站到一側。
管家雙手交疊置於身前,微微彎身:“王爺。”
阿止和婢女們欠身。
謝寧川一身紫色蟒袍,攜秋雨寒氣而來,抬手將鬥篷褪下,放在一側正彎腰托舉雙手的婢女手裡,隨即眉目淡淡,轉動輪椅落座。
目光隨意掃過。
謝寧川眉心動了動,拿起箸子,淺嘗幾口便放下。
“程伯,上湯吧。”
“是。”
管家,也就是程伯,迅速看了眼滿桌的佳肴。
這一桌的佳肴,愣是沒讓謝寧川多吃幾口。
心中升起淡淡憂慮。
朝阿止走去,低聲吩咐她將白蓮戲珠端上來。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湯不過三碗在這個湯上不作數。”
阿止垂眉:“是。”
俯身退下去了後廚。
走前她叮囑過用文火文著湯盅,現在隻需將它帶過去即可。
謝寧川望著外頭的濕氣朦朧,麵色微微泛白。
程伯看在眼裡,彎身靠近:“王爺,可需喚蘇大夫過來?”
謝寧川烏黑的眸子沉沉的,壓下膝腕處密密麻麻的刺痛,聲音暗啞:“不用。”
程伯眼中憂慮更甚,心下輕歎,安靜退回原處。
適時,阿止端著湯盅上前。
掀開盅蓋兒,取了一個新碗盛湯。
白蓮的清香隨著湯的晃動擴散開來。
阿止輕輕嗅了嗅。
和她做的有些差距,卻也難得了。
白蓮戲珠可不好做,要去最新鮮的白蓮洗淨去皮,切成小塊和些許銀耳一起放入鍋中,先用大火煮沸,再加入少許珍珠、枸杞,然後用小火熬製半個時辰,冷卻一刻鐘後,再用文火文一刻鐘。
如此,就能達到濃稠卻不粘膩的效果。
這白蓮戲珠本就耗心耗神,她也就做了那麼一次。
阿止盛完,退回一側。
程伯上前取了銀針試毒。
她悄悄打量著。
先前那些菜怎麼不試毒,偏挑這個試?
程伯試完毒,又退回去。
阿止迅速低下腦袋。
謝寧川斂著眉眼,平靜喝完。
隻一碗,便不再喝下,抬手讓婢女撤下。
程伯眉心蹙起,擔憂道:“王爺,您再吃點吧……”
“不用了,”謝寧川打斷他,轉動輪椅拿過鬥篷披上,側眸看向程伯,卻被他身後垂首站立的婢女引得目光微頓,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