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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寧妃娘娘出自攝政王府,許是上輩子積福,被聖上看中納入後宮。原以為會是聖上的心血來潮,誰又想到,她成了後宮唯二的妃位女。
這次出宮省親,攝政王府她自是回不去的,便著人買下東街的一處宅子,修繕添具,不過一日的功夫。
謝稟不放心她,調了一隊禁羽衛護衛。
禁羽衛往府門一站,氣勢駭人,來往的路人無不形神驚嚇。
花檸差不動他們,索性棄了在府裡約見薑止的念頭,吩咐安知定下一間包廂。
她是想找薑止敘舊談心的,哪知半路殺出個謝端邑,厚臉皮進了包廂不說,還賴著不走了。
花檸看著某個不自知的人,皮笑肉不笑:“武邑王,本宮在這約見故人,王爺來不太合適吧?”
“唔,”謝端邑啜飲一口熱茶,眼尾微翹,悠哉悠哉道,“巧了,本王也要見一位故人。”
他語焉不詳的說辭,叫花檸看不懂了。
謝端邑的故人,和她有什麼關係,犯得著杵在她這兒不走?
不待她深思,門上落下一道黑影。
謝端邑看見來人,眉眼彎彎,薄唇極力壓製上翹的笑意,矜持有度。
薑止看見包廂裡的二人,詫異一瞬,反手闔上門,遲疑走上前。
“見過寧妃娘娘……武邑王。”
花檸沒說過謝端邑也在啊。
她現在麵對謝端邑,總覺得彆扭尷尬,腦海裡又閃過他深情告白的話,愈發覺得處境尷尬。
謝端邑可沒有她這些彆扭尷尬,見到她是滿心的歡心和愛戀,恨不得立馬拉過人,溫聲細語和她相處,好叫她對自己敞開心扉。
他赤裸裸的視線燙人極了,便是傻子也看得出他的意思。
花檸震驚之餘,沒錯過薑止求救的眼神。
咳了幾聲,語氣微沉。
“王爺,本宮約的人已至,王爺是否該暫離一下?”
不怪花檸對他這般溫聲客氣,實在是謝端邑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的,除了聖上能叫他應付一二,旁的人是半分眼神都不會給予。
謝端邑此人,自傲好勝,從來都隻有彆人迎合他的。
他在意薑止,對她在意的人也就愛屋及烏。
“也罷,本王先在隔壁坐一會。阿止,你可不許逃。”
花檸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轉。
薑止僵著臉,要笑不笑的,對他霸道強硬的要求,拒絕不了。
包廂裡隻剩她們二人。
花檸方才拉著她坐下,沒什麼架子,熟稔地倒茶,偏頭對候在外麵的安知喊道:“安知,取酒來。”
“是。”
薑止想問她為何叫酒,被她先問住了。
“阿止,你和武邑王……”
薑止從來不在意彆人的想法,卻不願和謝端邑扯上什麼關係。
在她潛意識裡,謝端邑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值得尊重。
“你彆胡亂猜想,”她果斷搖頭,掐斷花檸所有的猜想,“武邑王和攝政王之間勢如水火,我是攝政王的人,想來是想王爺的撬牆角,氣上一氣吧。”
她不敢告訴花檸那人心悅她的事,畢竟連她都覺得天方夜譚,更何況花檸。
花檸看出她隱瞞的心思,自己也不是個八卦的主,遂不再追問,開始說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