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梧莫測的視線下翩然離去。
太師府門前的家丁忙不迭迎上去,護送她進府。
沈梧看了一會,跳上馬車,調轉馬頭,漫不經心駕著馬車。
“姑娘方才怎的和太師府的姑娘一起?”
良久,車內傳來略顯疲憊的聲音。
“我不主動去見,他們也會想方設法來見我。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掌握局麵。”
沈梧緘默,他問這話不是想責怪薑止什麼,隻是擔心她此舉引來一些麻煩事。雖然在薑沅離眼裡自己妹妹的事最大,但他總要為薑沅離考慮。
薑止回歸薑府,確實引起諸多事情,已經不單單是站位問題。
回想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沈梧自己都覺得膽戰心驚。
年前宮宴的刺殺曆曆在目,如今去太師府赴宴也碰上,不得不讓他懷疑這兩撥刺客是一起的。
倘若真是一起的,那便是衝他們來的。
直到回了府,沈梧眉心的褶皺都未撫平,心中還是認為有必要和薑沅離稟明今日的事。
*
太師府。
嶽秋眠被引進一處院子,那是嶽寄安的住處,她鮮少踏足,或者說,她來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每一次進來,都會帶一身傷回去。
淺淡的瞳孔劃過一絲暗色,緩緩垂下眼皮。
家丁無聲退下,院中寒風瑟瑟,嶽秋眠單薄的身姿顯得孤寂可憐。
正前方落下黑影,熟悉的氣息在靠近。
嶽秋眠的身子下意識在抖。
嶽寄安已年過花甲,鬢角花白,白須冉冉。那雙略顯渾濁的眼睛盛著濃鬱的凶色,不笑時仿若魂歸索命的厲鬼,紫黑的唇角下壓,透露出主人的不悅。
“秋眠。”
不輕不重的呼喚,讓她瞳孔顫了幾分。
微微調整呼吸,屈膝跪下。
“祖父。”
嶽寄安手裡握著皮鞭,又下沒下擺弄著,撩起眼皮看了眼跪地的女子,鼻尖“嗯”一聲,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那雙眼睛被權力的欲望熏染過,十分難看。
“秋眠,你知道你今日將事情辦砸了嗎?”
嶽秋眠覷見他眼底的厲色,身子顫得厲害,哆哆嗦嗦開口:“祖父……秋眠知錯。”
皮鞭被抽回,頭頂落下那人冷漠的嗓音。
“轉過去,衣裳脫了。”
嶽秋眠垂眼,隱隱劃過水色,認命轉過身,解了自己的衣裳,一層一層脫落,直到剩下一件淺色肚兜,方才停手。
她一言不發,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瓣。
嶽寄安眯眼看著她背上的新舊傷痕,眼中無丁點憐惜,揚起鞭子抽下去。
啪!
嶽秋眠驀地攥緊手心,攥得越緊,手心越痛,她才能去忽視背上的痛。
“秋眠,你在她馬車上說了什麼?”
“什麼也沒說。”
“是嗎?”
啪!啪!啪!
“唔!”
嶽秋眠神色一慌,什麼也顧不上了,發了狠勁咬自己的唇瓣,哪怕流血都不在乎。
不斷給自己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