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旭的車上沈蘊什麼都沒有問,直到回到自己家中,看見父母和舅舅都在,沈蘊一直戒備緊張的情緒才放鬆了些。
沈如南他們有些好奇,問道:“怎麼了?”
沈俞飛快說道:“哥哥受傷了。”
沈如南、姚瓏和姚朔神色都嚴肅起來,沈如南問道:“傷哪裡我看看?”
沈蘊很想說現在關鍵不是他受傷這件事,可是看著家人擔憂的眼神,還是伸出手,說到:“指甲斷了,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燒傷,不過已經快好了。”
就像是沈蘊說的,手背上的灼燒傷已經快痊愈了,最嚴重的就是指甲,鮫人的指甲是武器,要養好需要幾天時間。
沈蘊看向沈俞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你有沒有受傷?”
沈俞還在打嗝,聞言說道:“乾巴巴的有點難吃,像麵沒發好還放硬了的饅頭,嗝!”
在沈如南、姚瓏和姚朔不解的眼神中,沈蘊把事情說了一遍。
沈俞也一邊打嗝一邊把自己做的說了:“我好像看見玄知哥了,嗝,不確定,嗝,我一會打電話問問。”
姚朔從最開始的緊張到現在的一臉無語:“所以說你們兩個受到最重的傷一個是吃撐了,一個是指甲斷了。”
沈俞控訴地看著姚朔:“舅,我差點、嗝、噎死!”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哪怕是鮫人,這話聽著也很無語啊。
不過要姚朔說,那邪神也真是腦子有病,打不過還要放狠話,活該被吃的隻剩下小半個身子。
這會是沈俞和沈蘊占了上風,姚朔也有心情說風涼話了,不過以鮫人的護短,他要給這個邪神記上一筆。
姚朔對著沈俞假笑:“是的,我們小魚好可憐,那邪神隻是失去了大半個身體,而我們小魚可是差一點噎死啊!”
沈俞被逗得直樂:“討厭舅舅!”
被討厭的舅舅姚朔問道:“小魚真的是鮫人而不是饕餮嗎?”
這怎麼什麼都吃啊。
沈如南看著沈俞撐著的模樣:“消食片有用嗎?”
姚朔認真思考了下:“那不算食物吧?”
或者說邪神並不是實體,算是魂體嗎?
姚瓏看著癱在沙發上不停打嗝的傻孩子,說出了很殘忍地話:“你舅舅看你前幾天心情不好,特意抓了不少藍環章魚回來。”
沈俞坐直了身子,眼神不停往廚房看去,那鮮甜脆脆的口感……
姚瓏笑著問道:“你還吃得下去嗎?”
吃得下去嗎?
沈俞愣了下,隻覺得晴天霹靂,他整條魚躺在了沙發上,雙手放在胸口擺出了一副安詳地姿勢,眼神呆滯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然後打了個充滿饅頭味道的嗝,控訴道:“討厭邪神。”
永遠不要懷疑一條在成長期的鮫人對美味食物的執著,中午的時候沈俞用實力告訴了自己的媽媽,他還是能吃得下去的,章魚是軟體動物,努力塞一塞還是可以進入胃裡的。
藍環章魚的美味很好的治愈了沈俞吃到乾硬饅頭受到的傷害,可惜沈俞吃了幾條實在吃不下去了,他最後一邊喝著他爸特意煮的山楂湯一邊看著他的家人一口一條美味的藍環章魚。
秦玄知的電話打開的時候。
沈俞再也沒有控製住情緒,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控訴:“玄知哥,邪神太難吃了!嗝!”
本來想確定下在古墓裡看見的是不是沈俞的秦玄知聽到熟悉的打嗝聲,所有疑惑都消失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俞拿著手機到一旁打電話,就這樣還沒有忘記把自己的山楂湯端走,他吸溜著酸酸甜甜的山楂湯嘀嘀咕咕開始告狀:“那些玩意就是祭壇的,很難吃……”
秦玄知這會正在古墓外麵,現在古墓被重新封鎖,他安靜聽完沈俞的抱怨,說道:“那詭異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不可能再出現。”
沈俞有些疑惑問道:“玄知哥,那是哪裡?你不是在西南那邊嗎?”
秦玄知說道:“西南古墓,倒數第二個墓室。”
沈俞愣了下,對於那古墓本能的排斥,卻又想到那裡對自己的吸引,下意識換了話題說道:“我還以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呢,我都想你了。”
秦玄知微微垂眸,說道:“和你家人說,最裡層的墓室應該有鮫人的屍體。”
沈俞僵住了,嚇得連嗝都不打了,就連聲音都帶著顫抖和恐懼:“所以古代的墓裡真的是用鮫人油當燈油嗎?”
秦玄知:“……”
秦玄知頭疼,沈俞這都是什麼神奇的聯想。
沈俞喝了一大口山楂湯,還是有些害怕,他感覺自己的尾巴開始疼:“所以鮫人就是這樣才剩下這麼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