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墨玉竄了出來,手裡拿著乾癟的桃枝柳木,在宋惜月身上輕輕地抽了幾下。
做完這些後,宋惜月才在三玉的陪同下,來到了柴房,見到了被五花大綁的白嬌嬌。
白嬌嬌的手腳已經被捆得麻木,四周的寒冷叫她難受,但宋惜月的人卻在她麵前放了一盆炭火。
宋惜月打開門的時候,白嬌嬌正蜷曲著身子倒在已經微弱的火盆邊上,一邊汲取著僅有的溫度,一邊渾身瑟瑟發抖。
聽見聲音,白嬌嬌有些迷茫地抬起頭。
宋惜月麵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就這麼看著她:“好久不見,蘭夫人。”
一瞬間,白嬌嬌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宋惜月,咬牙切齒:“你害我!”
聞言,宋惜月挑眉:“是嗎?我害你什麼?”
白嬌嬌見她如此,恨得幾乎瘋狂:“是你故意挑唆我和顧郎的關係,是你安排人在暗中射殺祖母,一切都是你做的!”
“宋惜月,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報應的!”
聽了這話,宋惜月不為所動,甚至麵上的淺笑還加深了幾分。
她看著白嬌嬌,道:“你說我挑唆你和顧潯淵的關係,可有具體的事例,能佐證你的這番話?”
聽了這話,白嬌嬌倒是真的仔細想了想,隨後道:“你故意假裝我推你落水害你流產!”
“哈哈!”宋惜月直接笑出了聲:“說得好像你不想讓我流產似的,況且,若非我流產,你種在我體內的活蠱跟著胎盤排了出來,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說著,宋惜月往前走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白嬌嬌:“嚴格來說,這件事我是虧了自己救了你,你竟還好意思說我挑撥害你,白嬌嬌,你良心讓狗吃了嗎?”
白嬌嬌瞪大眼睛看著宋惜月,嘴唇動了動,道:“就……就算如此,你害我變成賤籍,害我入府隻能當賤妾,你又有何可說!”
宋惜月還是笑:“又不是我讓你當的逃奴,也不是我讓你急於補全自己的戶籍信息,更不是我著急著讓你入府,你憑什麼說是我害的你?”
聽了這話,白嬌嬌的心猛地虛了虛。
她看著宋惜月,聲音更大:“那……那你把璽兒塞到顧郎的床上又該作何解釋!”
“當初……當初璽兒可是在你的漪瀾院承寵的,你敢說那次給顧郎下藥沒有你的手段嗎?”
話音落,青玉從屋外進來,將一把軟椅放在宋惜月身後,扶著她坐下後,又指揮著人端來一盆燒得旺盛的炭火。
宋惜月閒適地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對著燭火打量自己剛剛保養過的指甲,漫不經心道:“璽兒自己給顧潯淵下的藥,與我何乾?”
“我惡心顧潯淵弄臟了我的漪瀾院,都將院子讓了出去,若此事有我的手段,我因何要讓自己吃這麼大的虧?”
說著,她斜眼看向還躺在地上的白嬌嬌,冷笑道:“難不成,我宋家的錢,就是大風刮來的嗎?”
白嬌嬌憤恨地看著她,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好,就算我說的這些你的確無辜,那你用假嫁妝算計我,讓我背上天價債務這件事,你敢說,你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