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知禮還那麼小……宋惜月將他溺斃在豬糞裡,她怎麼那麼狠啊!”
白嬌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從找到顧知禮小小的屍體開始,她的世界就塌了一半,她的理智也僅存一半。
如果不是報仇這個信念支撐著她,她彆說繞開玄甲衛進入顧府,隻怕是偽裝進入盛京都是個問題。
她快瘋了,她真的快瘋了!
“嬌兒,不哭,不哭了……”顧潯淵被她的情緒感染,也忍不住哽咽了幾聲。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嬌嬌擁入懷中細細親吻“你說過你有辦法治好我的不是嗎?我們還會有彆的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說著說著,顧潯淵與白嬌嬌抱頭痛哭。
哭了好一會兒後,兩個人終於平靜了下來。
顧潯淵抱著白嬌嬌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麵色憂鬱。
白嬌嬌哭累了,加上這幾天始終沒有好好休息,此時已經靠在他懷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晃眼,時間過得飛快,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顧潯淵正閉眼假寐之時,隻聽見“嘎吱”一聲細響傳來,他嚇得一個哆嗦就睜開了眼睛。
“誰!”
一道人影背著光,悄無聲息地站在屏風邊上,一動不動。
顧潯淵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隻覺得整張頭皮都炸開了。
“誰在那裡!”他聲音顫抖地問道。
“怎麼了?”白嬌嬌被他的動靜吵醒,揉著眼睛看向他,柔軟的胳膊攀住了他的肩膀。
顧潯淵感覺自己人都涼了“嬌……嬌兒,有人!”
聽了這話,白嬌嬌這才看了過去。
隻一眼,她便笑了一聲“是素蘭,你沒回來之前我說我餓,她應該是來送飯的,我昨晚已經將她做成蠱人了,顧郎彆怕。”
聞言,顧潯淵瞪大了眼睛看向懷裡懶洋洋的白嬌嬌“蠱人不是至少三個月不間斷喂藥才能煉成嗎?”
白嬌嬌渾然沒有察覺到顧潯淵此時語氣裡的震驚與錯愕,反而還在他的懷裡蹭了蹭,閉著眼睛道“常規的法子是得那麼久。”
“但我昨晚回來,整個前院除了素蘭無人可用,我也怕嘛,所以用了一點非常規的手段強行催成了。”
“不過這樣催成的蠱人不耐用,而且極易失去理智,至多十天就得銷毀了。”
說完,她眼睛都不睜開,就朝著黑影的方向伸出手揮了一下“把吃的放爐子上溫著,我睡醒了吃。”
聞言,黑影緩緩退下。
顧潯淵親眼看到這一幕,隻覺得渾身發冷。
白嬌嬌從未同他說過,蠱人有強行催成的法子!
如此一來,假如有一天自己惹了她不快,她豈不是很輕易就能毀了自己?
這麼一想,顧潯淵頓時咬緊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