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的嘶吼聲回蕩在偌大的前院。
宋惜月看著她宛若瘋獸的模樣,滿臉的滿意。
好一會兒後,白嬌嬌吼完了身上大半的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透過淩亂的頭發,她死死地盯著宋惜月。
“你會有報應的,你這般惡毒,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聲音嘶啞,宛若地獄來的惡鬼,叫人不寒而栗。
但宋惜月卻渾不在意,甚至還衝她溫柔一笑。
“報應?你們對我的算計是因,我如今返還給你的是果,要說報應,如今一切都是你的報應,與我宋惜月有何關係?”
“白嬌嬌,你我之間最多隻能算一報還一報,你沒資格叫我有報應。”
說完,宋惜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白嬌嬌,道:“好了,今日敘舊已經結束了,你該打起精神來,煉你的蠱娃娃了。”
白嬌嬌聞言,隻憤怒地看著宋惜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瘋了嗎?
狠狠地將她刺激一番後,還要她煉蠱娃娃?
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情?
宋惜月是神經病吧!
“看著我做什麼?”宋惜月疑惑:“不是你說的,這蠱娃娃必須每日煉製?我好心好意給你送過來,你不煉是吧?”
說著,她轉頭衝正在放甕的爾弛道:“她不煉算了,我們拿走!”
“我煉!”白嬌嬌幾乎是咬著後槽牙,百般不甘願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聽了這話,宋惜月這才滿意地撣了撣袖子,道:“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白嬌嬌恨極了。
但卻不得不乖乖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抱著那個沉重的甕,一步一步,艱難地朝著密室走去。
宋惜月今日帶著青玉、碧玉、墨玉、爾弛、桑鹿五人跟在白嬌嬌的身後,走進了密室裡。
白嬌嬌回頭看到這麼多人,忍不住對宋惜月道:“人太多了,能不能少點?”
“你有資格挑剔嗎?”碧玉瞪眼。
白嬌嬌默默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是,她是階下囚,她沒有資格挑剔。
宋惜月算計了她一切,害得她落入如此境地,她眼下唯有煉成蠱娃娃,才有從她手裡逃出去的機會。
想到這裡,白嬌嬌咬緊了後槽牙,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從剛才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全身心地投入到蠱娃娃的煉製之中去了。
就在她不遠處,宋惜月身邊圍著五個人,正看著她煉蠱娃娃。
不知道過了多久,青玉、碧玉、墨玉、爾弛幾個人圍在一起打起了葉子牌。
宋惜月在一旁看著。
桑鹿湊到白嬌嬌的跟前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摸摸那個。
白嬌嬌心裡很煩,但卻擔心桑鹿不小心被她的東西傷了,宋惜月要變本加厲地折磨自己,還得強壓煩躁,好聲好氣地提醒桑鹿。
結果桑鹿不僅不知節製,還毫無分寸地得寸進尺,還是問她這是什麼那是什麼,這有什麼用那有什麼用。
白嬌嬌知道這個桑鹿有些邪門,所以很多東西都不回答。
但是她又怕桑鹿跟宋惜月告狀,所以隻能挑著一些不重要的回答。
結果桑鹿賊得很,同一個問題她會換好幾種問法,白嬌嬌一邊要集中精神,聚精會神地煉製蠱娃娃,一邊還要防備她,難免總有疏漏的時候。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桑鹿從白嬌嬌這裡得到了不少和蠱術有關的東西。
等到白嬌嬌今日的蠱娃娃煉製結束後,宋惜月讓爾弛端起那個泡著顧知禮屍體的甕就走。
“等等!”白嬌嬌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