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嘩啦啦”的鐵鏈聲,前院門上的鎖鏈被從外麵打開。
白嬌嬌站在門內,心裡慌到了極點!
宋惜月竟然如此狡詐!
竟然不給她半點機會!
竟要孫正時親自來捉拿她!
好狠的心!
白嬌嬌這麼想著,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
但這幾日都沒有休息好,不僅要忍受著精神騷擾煉製蠱娃娃,還得幫宋惜月做藥,她實在有些反應遲鈍。
是以,孫正時帶著人打開門進來的時候,白嬌嬌才想起來要往密室跑去。
看到她的背影,孫正時冷笑一聲:“來人!拿下!”
他早看這個白嬌嬌不順眼了!
要不是上頭吩咐,他又豈會早就知道顧潯淵的死訊,卻還等到現在才來拿人?
再加上此前諸多與白嬌嬌有關的案子,這女人都仗著廢帝撐腰,不把他放在眼裡半分,新仇舊恨,孫正時恨不得把白嬌嬌當場法辦!
眼看著白嬌嬌被人拿下,孫正時帶著仵作來到顧潯淵喪命的地方。
雖然此時天氣還很寒冷,再加上蟲子幾乎吃光了他全部的血肉,所以他的遺骨沒有太多腐敗的跡象。
饒是如此,當衙役從密室的房間裡拿出顧潯淵的人頭的時候,孫正時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好惡心的人頭!”
雖然天氣寒冷不至於腐敗得厲害,可顧潯淵頭顱斷麵和口腔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腐敗。
風一吹,淡淡的惡臭飄進了每一個人的鼻子裡。
“Yue——”孫正時沒忍住。
衙役:“yue——大人,這個人頭擺在她的床頭,yue——不是,擺在她的枕頭上……”
衙役實在是說不下去,放下人頭就去邊上吐去了。
一旁收斂骸骨的仵作早已經驗豐富地帶上了麵罩,早早就隔絕了這腐爛的惡臭,隨口道:“很正常的,一般能殘忍分屍後還能與屍體相處這麼久的人,多少有點戀屍癖。”
“這顧潯淵還是被肢解後分屍的,又讓蟲子吃空了大部分血肉,否則這白嬌嬌說不定還會把屍塊拚回去,放在床上陪她睡覺呢。”
聽了這話,捂著口鼻的眾人紛紛點頭,隨後鄙夷地看向那邊被壓製的白嬌嬌。
不過一會兒功夫,便“yue”聲一片,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白嬌嬌被製服後嘴巴就被堵上了,聽著這些話,憤怒和屈辱叫她用力地頂掉了嘴裡的塞口布。
她衝著孫正時聲嘶力竭地大喊:“叫宋惜月來見我!叫宋惜月來見我!她怎麼可以卸磨殺驢!叫她來見我!”
孫正時聞言,捂著口鼻滿臉鄙夷:“宋小姐是何等人物,豈是你想見就能見得了的?”
“我不管!叫她來見我!否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