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白嬌嬌本來想鬨出點動靜,好金田縣那些吹虛宋惜月的愚民們看看,宋惜月殘忍無情,偽善還虐待她!
但都沒等她開始行動,就又被宿荷鎖上了脖子丟進了客棧柴房。
白嬌嬌本想豁出去了哭一晚上。
但她才哭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睡著了。
真的,太累了……
*
兩日後,錦城。
錦城守備楚遠霖早就聽說了宋惜月即將抵達的消息,所以一大早就派人在城門外五裡亭等著了。
宋惜月的車隊一到,他立刻就領著守備府上下等在了城門口。
“錦城守備楚遠霖,參見寧國郡主,參見帝師!”
車隊停在城門外,楚遠霖拉著自己的夫人、兒子、女兒,立刻上前行禮。
談青雲與宋惜月從馬車上下來,來到楚遠霖一家人麵前回禮致意。
“楚大人,此番楚公子托我給您和家人帶來了一些盛京特產,這是他的家書,他在盛京過得很好,當今陛下很是欣賞他,請您放心。”
宋惜月說著,雙手將一封信遞到了楚遠霖麵前。
聽到宋惜月提起自己兒子,楚遠霖點點頭,眼眶有些微紅,雙手接過信件後,認真地看著宋惜月道:“郡主,帝師,府上已經為二位準備了接風宴,請隨我們入府休息吧!”
宋惜月點點頭:“那就叨擾楚大人了!”
“請!”楚遠霖請手。
回到馬車上,談青雲笑眯眯地看著宋惜月:“沒想到你這半年長大了這麼多。”
今日這樣的場麵,要是換作以前的宋惜月,她定然是沒有今日這般周全的。
宋惜月聞言,衝談青雲回以一個淡笑,道:“或許,這就是老師說的,長大了。”
談青雲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你說是就是吧。”
說完,她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小憩去了。
一旁蔫兒了吧唧的桑鹿可憐兮兮地看向宋惜月:“宋姐姐,我能不能請求一下,不去接風宴啊?”
“我現在好想在一張大床上自由自在,滾來滾去地狠狠睡一覺。”
“最好還能讓我泡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實在是不想吃宴席了嗚嗚嗚。”
聽了這話,宋惜月點頭:“好,一會兒的宴會我和老師。”
談青雲聞言睜眼:“我也不想去!我也和小鹿一樣想狠狠泡個熱水澡,睡個自由自在的覺。”
宋惜月微笑看著談青雲:“不行呢。”
“為什麼?小鹿都可以不去,我為什麼不行?”談青雲不服。
宋惜月繼續笑眯眯:“因為你是帝師。”
談青雲無言以對。
想了想,她一拍大腿:“我現在就寫一封致仕信,八百裡加急送去盛京,我可以原地恢複白身!”
宋惜月依舊笑眯眯:“帝師致仕,需禦史台全員與三省六部各長官與帝王一同商議後才能下決斷,且,即便帝師致仕,也依舊有參政議政之權,終生保留帝師在朝堂的地位。”
說著,宋惜月看著談青雲露出菜色的臉,繼續補刀:“老師若是不信,不妨想想梁太師,他老人家如今已經七十古稀,致仕了十年有餘,如今已是新帝登基了,因為您常年不在盛京的緣故,他每月還必須上朝一次。”
“所以,老師即便原地致仕,您還是帝師,今日這個宴您還是得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