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蛇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蛇嘴死死咬著宋惜月的手指,整條蛇死死纏在了她手指上,勒得她的手指節節泛白。
趙女仿佛失去了大半元氣,黝黑的臉龐泛著慘白,整個人無力地癱在地上喘著粗氣,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看著宋惜月。
“你完了!”趙女氣若遊絲,卻帶著得意:“我們的黑蛇都是一個甕中的毒王,你被它咬了,我活不成,你也彆想活!”
聽得此言,宋惜月將眸子從黑蛇身上轉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趙女。
那雙眼睛分明是無悲無喜的冷漠之色,可她的嘴角卻很是愉悅地勾了起來。
“謝謝你將此事告知於我,隻不過你可能要失望了。”
說著,宋惜月那被黑蛇纏得泛白的手指輕輕晃了晃,黑蛇就如同死了一般鬆開了尾巴。
深紮在宋惜月手裡的蛇牙將整條蛇掛在她的手指上,隨著風過,輕輕晃蕩。
趙女見狀,震驚得瞳孔緊縮。
黑蛇……死了?
“這怎麼……這怎麼可能?”
每一條能被種入靜女體內的黑蛇都是甕中毒王,黑蛇的毒素尋常人哪怕隻是沾上皮膚,都會被灼傷。
宋惜月怎會無事?
怎會死的反而是黑蛇?
欣賞著她臉上的震驚,宋惜月滿意地笑了兩聲。
隨後,她用另一隻手摘下掛在手指上晃的小細黑蛇,放在掌心看了看,十分遺憾地道:“挺精致可愛的小東西,隻可惜命短。”
說完,她反手將黑蛇丟到了趙女的臉上。
此時此刻,趙女甚至都感受不到眼眶的劇痛,隻趕忙伸出手接起了黑蛇,放在掌心仔仔細細地看著。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這絕不可能啊!”
黑蛇怎麼會死?
黑蛇明明咬了宋惜月,怎麼她毫發無傷,黑蛇卻死了?
趙女覺得自己的三觀仿佛都遭到了重創,捧著手裡的黑蛇,反複呢喃著“絕不可能”這四個字,狀若瘋癲。
宋惜月蹲下身,看著她眯眼輕笑:“這有什麼不可能的?我比你的黑蛇毒,你的黑蛇咬我,就是自尋死路呢。”
“你比黑蛇毒?”趙女尖聲大叫:“你怎麼可能比黑蛇毒!每一條黑蛇!都是毒王!”
“它們的毒性比十條眼鏡蛇還要毒!”
聞言,宋惜月深表遺憾:“可能是因為,我體內還有一隻狂化的情蠱吧。”
聽了這話,趙女當場怔住。
“這隻狂化的情蠱都叫我成了毒源了,起初我很是難過,現在看來,我倒是很開心。”
宋惜月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愈發溫柔和善:“你們南疆的算計都精確到我一個從沒去過南方的女兒家身上,那我不若遂了你們的心意。”
趙女瞪著一雙迷茫的眼睛,手裡捧著死去的黑蛇,似乎沒有聽懂宋惜月的意思。
“看著我做什麼?”
宋惜月溫柔地歎了口氣,伸手替趙女整理了一下已經亂糟糟的鬢發,輕聲道:“你們這麼喜歡我,我也不好毫無表示。”
“待我去到南境,與父母兄長團聚後,我就帶著你去南疆,親自將你送換南疆皇族。”
趙女聞言,渾身如墜冰窖:“你……你殺了我吧!”
“你說的什麼話呀,我怎會殺人?”宋惜月一臉驚訝:“我可是盛京城出了名的善良怯懦之輩,莫說殺人,我就連我亡夫登堂入室的外室都不敢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