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月:“女子癸水源於胞宮,經由子腸而出。”
說著,她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滿臉震驚和羞赧之色的七叔公,道:“七叔公,胞宮是女子孕育子嗣之處,子腸是女子產子之處。”
“隻有每個月能穩定來癸水的女子才能順利孕育子嗣。”
“七叔公,你說癸水汙穢,那便是在說你自己汙穢。”
“畢竟,沒有癸水,便沒有你。”
宋惜月這番話可謂是驚世駭俗至極!
這下不僅是七叔公,不少人都震驚得張大了嘴巴。
宋如山更是一張黝黑的臉憋得通紅,反複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兒子、女兒,一副有話想說又不能說的樣子。
“荒唐!荒唐!荒唐至極!”七叔公氣得要死。
他渾身顫抖地指著宋惜月:“你今日這番言論若是叫外人知曉,你可知會有什麼下場!”
“宋惜月!你這是倒反天罡!你該好好反思自己!”
宋惜月理了理袖子,端著手,脊背挺得筆直:“倒反天罡?”
“全天底下,可有人不是女子所生?”
“既然每一個人都由女子孕育,又斥女子汙穢是何道理?”
七叔公快被氣死了。
他指著宋惜月的手顫抖不已,整個人踉蹌著後退幾步,隨後捂著心口搖搖欲墜。
宋惜月當即道:“來人!七叔公要死了,給他施針救命!”
話音落,嶽軒戴著口罩提著藥箱應聲而出,手腳麻利地將七叔公扶著坐到地上,幾吸之間就給他紮了一排銀針。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宋惜月手段厲害,一時間竟沒有人再開口。
宋如海左右看了看,隨後道:“大侄女,你還不讓我們起來嗎?”
聽了這話,宋惜月這才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輕輕一笑,道:“諸位,今日是我祖父卸任家主的日子,先容我代我祖父敬香一支,再請各位起身。”
說完,宋惜月轉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了供桌前,拿起香點了起來。
見狀,宋如海忍不住道:“郡主,按照傳統規矩,女子就是不許進祠堂的,你今日所為雖然能說服你自己,但祖宗在上,你的香怕是要點不著的!”
“不如……”
話沒說完,宋惜月手裡的線香已經冒起了嫋嫋青煙。
宋如海:……
他捏緊了拳頭,恨恨地瞪了一眼身邊自己的兒子。
他明明讓這臭小子換成了受潮的香!
祠堂內,宋惜月敬完了香,屈膝跪在了牌位前,拜了三拜。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外麵襲來,直直朝著香爐內的香打了過去。
而宋惜月恰好起身,反手一掌,將那枚飛進來的小石子接到了手裡,隨後朝著原本的方向疾射而出。
“啊——”
一切隻發生在瞬息之間,慘叫聲響起的時候,眾人才發現,七叔公的長孫宋占宗慘叫一聲,捂著嘴巴痛苦不已。
宋占宗的妻子楊氏趕忙扒開他的手,查看他的情況。
眾人隻見,宋占宗的兩顆門牙被齊齊打斷了。
“郡主無故傷人,難道不是在草菅人命嗎?”
楊氏滿臉心疼,憤怒地看向宋惜月。
不等宋惜月開口,一道帶著幾分怯生生的女聲就響了起來。
“是宋占宗先動的手,大姐姐隻是截住了他發射的石子,原封不動地丟了回去,我看得一清二楚!”
眾人循聲望去,視線落到了宋如山夫婦倆身後的一個小小身影上。
那是宋惜月的二妹妹,庶出的宋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