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山和宋忱景父子倆站在原地,看看遠去的母女。
又看看遠去的祖孫。
權衡再三,思慮再三後……
“祖父那裡有懷斐就夠了吧,我們去了,祖父說不定還要拿荊條抽我們。”
新上任的宋氏家主宋忱景如是說道。
新上任的一品柱國大將軍宋如山很是讚同地點頭。
“你娘攢了好幾個庫房的寶貝要給你妹妹看,我們倆過去了,她肯定要嫌棄我們笨手笨腳。”
“還要罵我們的。”宋忱景補充。
“對!”
宋如山點頭,看向他的好大兒:“所以我們……”
“我們……”宋忱景看向他的好爹爹。
“我們……?”宋如山皺起了眉頭。
宋忱景想了想,靈光一閃:“我們去調查……”
“調查你妹妹剿回來的那些山賊!”
宋如山激動地接過話頭,隨後一把薅過好大兒的肩膀,樂嗬嗬地往前走。
宋忱景:……
你早有想法你自己說不成嗎?
我明明是想去調查一下宋家的細作!
不是去調查妹妹帶回來的那些山賊啊!
此次陪同宋惜月南下的,除了玄甲衛和宋家老兵還有她自己的武婢之外,還有包括桑鹿、嶽軒等人在內的帶在身邊的,約有一百多人。
此刻,除了桑鹿、嶽軒和三玉之外,其餘人都被安置在了客院。
在南境的宋家占地麵積極大,內設家牢,父子二人慰問了宋家老兵後,便不約而同地來到了家牢。
站在一個隻關押著一個女子的牢房外。
宋忱景已經沒有了麵對宋劍雄時候的模樣,此刻舉手投足之間,儘是肅殺之氣。
他站在牢房外,對著身邊更顯鐵血冷肅點宋如山道:“這就是白嬌嬌,顧潯淵的青梅竹馬,害阿月落胎的凶手。”
牢房內,剛剛結束今日蠱娃煉製的白嬌嬌聞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牢房外麵的兩個人。
背著光,她看不清來人的麵容,但卻清晰地感覺得到,這兩個男的看她的視線帶著濃重的殺意。
像是在看死人!
意識到這一點,白嬌嬌毫不猶豫地跪下,磕頭在地。
“貴人饒命!我知道此前做過錯事,但我也是被顧潯淵蒙騙,二位貴人恐有不知,那負心薄幸的顧潯淵,還是我親手殺的呢!”
這番話說完,外麵沒有任何動靜。
白嬌嬌心頭一緊,下意識再道:“我……我雖然做過錯事,但已經有了悔過之心!”
“郡主殿下體內的情蠱毒疫還得靠我的藥壓製,還請貴人饒我一命,我願意為郡主肝腦塗地,在所不……”
白嬌嬌沒說完的話被噎了回去。
因為,宋忱景已經如一道罡風一般掠入牢室,薅著頭發將她的臉提了起來。
“你說什麼?”
“阿月體內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