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宋懷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無他。
宋劍雄打人太疼了。
“走走走……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宋懷斐拉著宋忱景就往外走。
周冕笑了笑,跟在兄弟二人朝著院外走去。
臨出門前,周冕回頭看了一眼。
宋劍雄已經發泄了一通,知道事情已成定局無法改變,這會兒正攥著雙拳站在滿院殘骸之中看著他們,眼中怒意澎湃洶湧。
周冕衝他友好地笑了笑,揚聲道:“宋老將軍,廢帝這些年通敵叛國,出賣大澤,不知您作為南境對抗南疆的主帥,對此事知道多少呢?”
聞言,宋劍雄的眼睛更紅了三分:“老夫一概不知!”
“哦?是嗎?”
周冕笑容逐漸變得囂張,緩緩吐出了最後三個字:“我不信!”
“周!冕!”宋劍雄咬牙切齒:“我是大澤的人!”
周冕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我知道啊,我還知道,宋老將軍是廢帝堅實的擁躉,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孫女,也要幫著廢帝籠絡白嬌嬌,穩定藥源。”
“你這是汙蔑!”宋劍雄大喊。
周冕笑得十分暢快:“我是不是汙蔑,宋老將軍不妨捫心自問,相信今上也會有合理的判斷。”
“到時候,宋老將軍可千萬要堅持住,千萬彆玩兒什麼‘以死明誌’的戲碼。”
“畢竟啊,那是文官的手段,您是武官,萬萬用不得!”
說完,周冕迅速退出院外,順手拉上了院門。
不出意外地,門外三人都聽到了院門上傳來了“咚”地一聲巨響,厚重的門板上出現了絲絲裂縫。
宋忱景麵色複雜地看向淡然的周冕,道:“你方才那番話是在說,我祖父通敵?”
話音落,周冕笑著與他對視:“你覺得呢?”
說完,周冕抬腳就走了。
宋忱景還想說什麼,卻被宋懷斐給拉住了。
“哥,彆問了。”
他不似平日裡的吊兒郎當,一路拽著他遠離宋劍雄的院落後,這才道:“我可以確定,祖父一定幫著廢帝做過出賣大澤的事。”
宋忱景麵色難看:“懷斐,這不是可能,若當真如此,今上絕不會封賞我們宋家,還要封祖父做國公!”
話音落,宋懷斐毫不客氣地用力拍了一把他胳膊上的傷處,恨恨道:“剛當上家主不到一天,就學會當家主的自欺欺人了是吧?”
“如果你覺得祖父沒做過這種事,你又何必要阿月幫你奪了他的家主之位?”
“現在倒好,你當上家主了,就開始搞包庇那一套了?”
“你這樣,你這樣和祖父又有什麼區彆!”
“我今天就替阿月好好教訓你這個,沒良心的大哥!”
宋忱景被弟弟打得嗷嗷叫,一邊躲著一邊道:“放肆!放肆!宋懷斐!你給我住手!”
“我隻是……我隻是……靠!反正我沒有要包庇,你他娘的快住手,不然我要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