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有人還是規規矩矩地磕了頭後,才依次慢慢站了起來。
不等大家說話,宋如海第一個站了出來,對著賀蘭騁和賀蘭雋就大聲開口。
“皇上,我們宋家在南境駐守多年,這些年來,我們大澤與南疆的關係時好時壞,好的時候我們為了百姓生計確實會與南疆有所往來,但絕對不是叛國!”
“還請陛下明察!”
說完,宋如海還想了一下,才跪在地上“砰砰”磕了三個頭。
“草民聽聞今日一大早,一品柱國大將軍宋如山就吃了蕈子中了毒失了智,跑去城門口攔陛下的鑾駕,當街胡言亂語!”
“草民實在痛心,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但草民可以以項上人頭和宋家五代忠臣的名聲保證,我們宋家絕對不可能叛國!”
“還請陛下和攝政王明察啊!千萬不可信一個中毒之人的胡言亂語!”
宋如海說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學起了言官死諫的模樣,不等賀蘭騁和賀蘭雋開口叫他起來,他就站了起來。
對著柱子道:“草民願以性命死諫!”
說完,他朝著柱子就直直衝了過去。
賀蘭騁人都麻了,趕忙用力拍了賀蘭雋一下:“快!救人!”
賀蘭雋沒有動,還冷冷地撇了賀蘭騁一眼,賀蘭騁嚇了一跳。
隨後,他就看到沒有被攔下的宋如海衝到柱子附近的時候減了速。
意思意思地往柱子上撞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宋忱景看著這一幕,一手掩麵,無話可說。
宋懷斐卻冷笑了一聲,揚聲道:“如海叔,我這兒有把削鐵如泥的刀子,要不你試試抹脖子?”
“您這樣撞柱子,撞一百次也破不了一點油皮,當著陛下的麵你說要死諫,如今死不掉,難道是說你這諫言是假的嗎?”
此刻,確實有不少宋家人因為宋如海的舉動心中生出了不一樣的念頭,可一聽宋懷斐這話,大家又紛紛仔細看宋如海的腦袋。
確實,除了紅了一點之外並沒有受傷。
“陛下!”宋忱景沒空管弟弟,一撩衣擺跪在賀蘭騁的麵前。
“臣身為宋氏家主,卻治家不嚴,導致宋家有人驚擾聖駕,還請陛下降罪!”
聽了這話,賀蘭騁皺著眉頭,一臉煩躁地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宋家人長期留守邊境,沒規矩一些也正常。”
“朕今日便不與你們計較。”
話音落,都不等宋如海反應,立刻就“嘩啦啦”跪了一地的人。
“謝陛下隆恩!”
聞言見狀,宋如海頓時不樂意了。
“哎,你們什麼意思?你們難道都不知道宋如山在長街上乾了什麼嗎?”
宋如海急了,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正要說什麼。
就聽見賀蘭雋一聲令下:“來人!此人禦前咆哮,拖下去杖斃!”
一句“杖斃”,叫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開口。
宋如海更是一瞬間跌坐在地,整個人嚇得沒有了反應。
見狀,宋忱景無語地歎了口氣,再次求道:“陛下,王爺,他隻是不懂規矩的白身草民,今日也是想在陛下麵前表現,他實在罪不至死。”
“還請陛下與王爺開恩,饒他一命吧!”
聽了這話,賀蘭騁冷哼一聲沒說話。
一旁的賀蘭雋卻涼涼道:“既然宋家家主都這麼說了,那便是罪該萬死之人確實存在了?”
“來人!將叛國之人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