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頓了頓,目光瞥向一旁的宋如海,隨後才道:“這幾日,真正行叛國之事的族人已經被我悉數拿下,關在家牢之中。”
“如海叔叔,你原配妻侄也牽涉其中,隻不過他不姓宋,我沒辦法把他帶過來,你妻子過世得早,我也不追究你妻子連坐。”
“不僅如此,我深知你雖然愚蠢貪心,卻也不可能行叛國之事,所以此事未曾將你牽涉其中。”
“如今你卻是在做什麼?”
聽了宋忱景的話,宋如海猛地抬起頭,整個人都懵在了那裡:“我……我妻侄?”
他原配發妻死得早,續弦後更是與原配娘家斷了往來,卻沒想到妻侄竟然……
“陛下,王爺,叛國到底不是小事,宋家在南境多年,宋家族人也逐漸前往南境,家族數萬人,難免生出幾個蛀蟲,這是宋家之過,宋家認錯。”
“但臣父究竟有沒有帶頭叛國,臣認為,應當仔細調查後才能下定論。”
宋忱景的話,叫在場所有的宋氏族人臉色都很難看。
更有甚者,看向宋如海的眼神透露著慢慢的恨意。
今日能在這裡迎接皇帝與攝政王的人裡沒有幾個是宋如海這樣沒腦子的。
他們早早聽說攝政王當眾將宋如山自曝行為說成是中了蕈毒的時候,就知道年輕的帝王打算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卻沒想到,宋如海這個蠢貨再次提及此事,逼得年輕的家主宋忱景不得不承認宋家有蛀蟲。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不能隨隨便便了結了。
“既然如此,”賀蘭騁與賀蘭雋沉默半晌後,緩緩開口,道:“宋家叛國之事,還是交由你們自查。”
說著,賀蘭騁的眼神在宋家人身上掃了一遍,落在了宋懷斐的身上,道:“宋二公子行商多年,眼界開闊,聽聞最近與南疆談判交涉也是你主導。”
“那麼宋家叛國案,朕也交給你自查,希望你能在十日之內交給朕一份滿意的答複。”
聽了這話,宋懷斐先是一愣,隨後下意識問道:“那南疆那邊誰去談?”
“交給攝政王。”賀蘭騁說著,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諸位退下吧,朕還有話要同宋家主說。”
宋家眾人聽了這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嘖”聲。
此前自查宋家的人是宋忱景,他手段淩厲,短時間內就抓到了不少宋家蛀蟲,大家已經是人心惶惶。
如今皇帝一聲令下,自查之人換成了宋懷斐。
在宋家,宋懷斐是大家公認的紈絝。
因此,皇帝這個命令,叫宋家那些藏得深的人鬆了口氣,也讓宋家那些真心憂慮家族未來的人懸起了一顆心。
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眾人也不敢再說什麼,隻能先退下。
人都走光了,宋懷斐吩咐親信在門口守著不讓人靠近,隨後關上了議事廳的門。
下一刻,做玄甲衛裝扮的嶽軒立刻掏出金針,麻利地紮在宋如山的身上。
“子書你小子,對你未來嶽父下手可真狠呐!”
嶽軒一邊把宋如山紮成了個篩子一邊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