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袖袍擋在眼前,毒血一點不落全都打在了他的袖子上。
霎時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如不講道理的巴掌一般,異常強勢地攻擊了在場每個人的鼻子。
“yue——”
賀蘭騁第一個忍不住,乾嘔幾聲後,捏著鼻子匆匆朝外跑去。
見狀,宋忱景立刻拉住了他。
賀蘭騁掙紮:“Yue——乾嘛攔著我——yue——我要被臭死了——”
他不要被臭,他還要去見桑鹿,不能帶著一身惡臭去!
“走……yue……走後門……”宋忱景艱難地說完,拉著他朝著議事廳後門飛奔。
平日裡話最多的宋懷斐,此刻緊緊捂著口鼻,跑得比誰都快,第一個打開了後門消失了蹤影。
中招的賀蘭雋臉色鐵青地看著自己散發著極致惡臭的袖子,半晌沒有反應。
嶽軒早有準備,一開始就戴著桑鹿給的口罩,這會兒雖然覺得很臭,但除了眼睛有點睜不開之外還能忍受。
“王爺啊,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這麼臭的。”嶽軒一邊迅速擠了擠宋如山的掌心,確認流出來的已經是紅色的血液後,又用酒精棉給傷口消毒後包了起來。
他做這些的時候,賀蘭雋靜靜地蹲在那裡,一動不動,也沒有任何反應。
所以等他抬起頭準備閃人的時候,才發現賀蘭雋眼睛緊緊地閉著。
這時候,嶽軒才發現,有的人看起來好像蹲著很穩,但實際上已經被臭暈過去有一會兒了。
當即,嶽軒歎了口氣,抬手扒掉了賀蘭雋的外衫丟出議事廳,然後打開了後門全部的門窗。
叫來人把昏迷的兩個人都抬了出去。
議事廳這裡這會兒已經沒有外人了,隻剩宋家嫡係一脈的人。
但這邊的動靜鬨得有點大,所以消息還是不可避免地走露出去。
不過片刻,整個宋家就傳開了一個奇怪的謠言。
昏迷不醒的宋如山在議事廳放了數個臭屁,把皇帝和自己兩個兒子臭跑了,把攝政王給臭暈了。
不過有了這個事兒轉移視線,不少人都從宋家叛國的緊張氣氛之中緩過來不少。
宋家上下如今除了宋如海之外,大家都安分了許多。
宋如海聽聞宋如山臭屁熏人的事,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沒過多久,就跪在外頭求陛下原諒宋如山。
剛剛醒來的宋如山還沒從自己打算落空還聲名儘毀的打擊中緩過勁兒來,聽到宋如海又給自己加戲,氣得當場翻身下床。
抄起兒臂粗的門栓就衝了出去。
“陛下!草民也是宋家人,草民願意為宋大將軍過失擔責!求陛下……”
“擔責是吧!”
宋如山趿著鞋子衝出來,指著宋如海大聲道:“攪屎的棍子盛飯的桶,沒用的玩意兒淨給自己加戲,老子今天就先揍你一頓!”
“好叫你記記清楚,如今當家做主的是誰!”
說著,暴怒的宋如山揚起手裡的門栓,朝著懵逼的宋如海揮了過去。
聞訊出來的宋忱景見到這一幕,瞳孔緊縮,下意識大喊:“如海叔,快跑,我爹會打死你的!”
宋如海猛地回過神來,整個人從地上彈射起步,扭頭就跑。
宋如山氣笑了:“跑?你能跑得過老子?”
說完,腳踩輕功,瞬間追上宋如海,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