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開始發抖了。
“郭耀才,你是什麼身份?這是什麼場合?”
賀蘭騁說著,眼神淩厲地看向跪著的父女倆:“妄議寧國郡主,你又有幾個腦袋夠砍?”
聞言,郭耀才匍匐在地瑟瑟發抖,聲音卻依舊嘹亮:“草民惶恐!草民沒有妄議寧國郡主!草民隻是說自家女兒是清白之身……”
“放肆!”賀蘭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郭耀才就道:“大膽刁民,你女兒清不清白朕不知道,但在朕麵前說你女兒清白,難道不是在暗諷寧國郡主曾嫁過人嗎?”
“寧國郡主是被廢帝迫害,也是為了大澤才與細作成婚,她為了大澤立下汗馬功勞,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拿清白二字來比對她?”
“朕今天便明白告訴你,在寧國郡主的功勞與格局麵前,你女兒的清白之身就是個屁!”
“來人!拖下去砍了!”
話音落,郭耀才嚇得徹底失聲。
郭秀香這時候終於開口了。
她哭著朝年輕的帝王磕頭道:“陛下,民女從未想過與寧國郡主相比較,民女自知命如草芥仿若微塵,郡主是天邊明月,民女豈敢與郡主相比?”
“民女生母早亡,不受父親喜愛,唯獨一張臉有幸與郡主相似三分,這才叫父親有了大逆不道的想法!”
“民女命賤,無從反抗,今日之事民女實屬不願,但我身不由己,請陛下和王爺饒恕民女吧!”
說著,郭秀香哭著磕頭到地,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看得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賀蘭騁聞言,看向賀蘭雋。
正好看到他翻了個白眼。
“既然如此,便將你這張臉毀了吧。”賀蘭雋薄唇輕啟,吐出了冰冷無情的一句話。
郭秀香聞言,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他,漂亮的眼眸裡全是驚慌失措。
賀蘭騁清了清嗓子,道:“皇兄你也太殘忍了。”
“郭秀香,朕問你,你是否願意與郭耀才斷絕父女關係?”
聽了這話,郭秀香愣了愣,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垂下眼眸啜泣道:“為人子女者當以孝為先,民女雖然不忿父親行為,卻也深知應當孝順終老。”
“也就是不願意了?”賀蘭騁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郭秀香聞言,叩首在地,哭道:“民女求陛下饒我父親一命!”
聞言,賀蘭騁捏了捏眉心。
一旁的賀蘭雋再次開口:“都拖下去,一起砍了!”
“是!”
星淩應聲,馬上要去拖人。
賀蘭騁歎了口氣:“皇兄,朕知道你心愛郡主,見不得有人如此嘲諷,但他們父女倆罪不至死,小懲大戒也就罷了。”
賀蘭雋聞言,涼涼地看向他:“不是陛下方才先說的,把人拖下去砍了嗎?”
“朕那是一時氣憤。”
“那本王此刻也是一時氣憤。”
賀蘭雋說完,冷若冰霜的目光再次落到郭家父女二人身上,薄唇帶著幾分譏諷,道:“不知陛下覺得,該如何處置這對父女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