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宋懷斐告彆,離開玉饌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接近酉時了。
宋惜月坐上馬車離開後,宋懷斐低調地從另一側的門離開了玉饌樓,徑自去了賀蘭雋在京城的彆院。
顧府。
宋惜月才回來,就看到漪瀾院的武婢迎著她來了。
“出什麼事了?”宋惜月見她們臉色不好,當即問道。
武婢爾弛抱拳低頭:“小姐,漪瀾院臟汙不堪,今日還是不要回去了。”
聽了爾弛的話,宋惜月眉頭一挑:“是將軍和璽兒?”
爾弛不說話,低著的頭始終沒有抬起來。
宋惜月深吸了一口氣:“在漪瀾院哪個房間?”
“……”爾弛還是不說話,頭更低了。
見狀,宋惜月磨了磨後槽牙:“不會是在我的房間吧?”
“不止是小姐的房間,小姐的房間隻是一個開始,他們如今在蓮花亭,屬下與姐妹們實在沒眼看,這才退到院外守著的……”爾弛心裡愧疚極了。
“是屬下的過失,請小姐責罰!”
她和手底下的姐妹們都是從宋家軍裡淘汰出來的娘子軍,原本是要被送回老家嫁人的,但是大將軍夫人給了她們機會,讓她們成了小姐的武婢。
可她們卻連小姐的院子,小姐的房間都沒有守好。
實在是罪過!
見爾弛一臉的愧疚,宋惜月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此事不怪你們,莫要往心裡去。”
前世到她死為止,顧潯淵都沒碰過她,宋惜月擔心是他不行,所以讓芝雲配的藥還挺猛的。
男人被胯下那二兩肉支配大腦的時候,便是千軍萬馬也是有膽氣硬闖。
更何況宋惜月又不在院中,爾弛她們豈敢真的傷了顧潯淵這個顧府的主人。
“小姐,”爾弛本以為會被宋惜月責罰,卻沒想到宋惜月反過來安慰她,心中更是愧疚,“將軍與那位璽兒姨娘孟浪得很,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結束,為免汙了小姐的耳朵,還請小姐暫時去彆的院子裡歇腳。”
“待他們結束,屬下會帶著姐妹們將整個院子打掃乾淨,絕不會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聽了這話,宋惜月頓了頓,才意識到顧潯淵和璽兒是在她的房間、她的院子的各個地方行那種事。
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湧上來,她趕忙扶住了爾弛的胳膊,彎腰乾嘔了一通。
“不要了!”宋惜月嘔完,滿是虛弱地道:“這院子本小姐不要了!”
顧潯淵上哪裡搞不行?
非得在她的院子在她的屋中?
此間她話音方落,身後傳來一個疑惑的聲音。
“好好的院子怎麼說不要就不要了?顧少夫人在宋家過慣了紙醉金迷的日子,我們顧家可經不起這般揮霍!”
聞言,宋惜月回頭看了過去。
隻見一個穿金戴銀的陌生婦人站在不遠處,身後仆從環繞,一看就知出身顯貴。
“敢問這位夫人是哪家府上?”青玉擋在宋惜月身前,不亢不卑地問道。
話音落,那夫人身邊也走出一個年長的嬤嬤,中氣十足道:“我家夫人乃中書府上大奶奶”
聽了這話,宋惜月也緩過勁來了。
來人是顧中書長子之妻,阮氏玉嬌。
前世這阮玉嬌難產大出血,一屍兩命,他的丈夫卻在她死後不足一月的時候抬妾為妻,連累中書大人被彈劾教子無方,鬨了很是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