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璽兒艱難地轉身要去奉茶,宋惜月歎了口氣。
“璽姨娘昨夜辛苦,這茶便是明日喝也無妨。”說著,她示意青玉去將璽兒扶到椅子上坐下。
隨後又看向顧潯淵:“將軍一早把我喊過來做什麼?我本想著你們應當要多歇息一會兒,正打算出去探望白姨娘呢。”
聽到這句“白姨娘”的時候,顧潯淵心裡暗暗嗤了一句“果然小性”。
但麵上卻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看著宋惜月,道:“我想著昨夜傷了你的心,我睡不著。”
聞言,宋惜月很配合地低下頭,偷偷掐了一把大腿,逼出了兩滴淚,拿帕子輕輕按了按眼角。
隨後,她才抬頭看向顧潯淵,露出一副強顏歡笑的表情,道:“府上多幾個妹妹也是為將軍綿延子嗣的好事,我不是小氣之人,不會因為這種事與將軍離心的。”
“阿月,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顧潯淵滿臉心疼:“昨日我真不知道是怎麼了,我隻記得我沐浴後去了你的房間尋你,但我在皇城司那幾日實在是又累又傷,不小心就睡著了。”
“璽兒她不知我在你房中,她隻是記得我沐浴後要喝一盞茶,所以送茶去了你房中,結果我們就……”
說到這裡的時候,顧潯淵滿臉的悔恨,眼眶微紅:“阿月,你知道我心中隻有你,若是沒有人對我動了手腳,我便是再荒唐,也不可能在你的屋中你的院中要了彆人啊!”
聽了這話,宋惜月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迷茫和怔愣之色。
“我還以為,將軍說有人下藥是借口,沒想到竟是真的?”
說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站起身,滿臉緊張地看著秦大夫:“大夫,將軍身體如何?”
秦大夫已經把完脈有一會兒了,聞言,道:“無礙,隻是縱欲過度,有些精虛,隻需戒色幾日,好好休養便可。”
“將軍體內可有藥性?可會對他的身體有影響?”宋惜月急得眼睛都紅了。
聞言,秦大夫看了一眼顧潯淵,又垂眸道:“都這樣了,有藥性也泄乾淨了。”
顧潯淵麵上不自覺一赧,清咳了兩聲後道:“大夫可曾見過這種藥?”
秦大夫搖頭。
宋惜月滿臉著急:“大夫,您能確定將軍身體沒有被傷著嗎?”
秦大夫:“傷著了,所以得戒色修養,少則一月,多則半年,總之不可再泄精元,否則怕是雄風不再。”
聽了這話,宋惜月麵上一紅,趕忙閉上了嘴。
卻又還是抵不過對顧潯淵的擔憂,怯生生地又問:“那……那將軍日常可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飲食方麵需不需要補一補?”
“忌辛辣油膩,忌飲酒,這副方子一劑兩湯連服七日,不需要額外進補。”
聞言,宋惜月好似放下了半顆心一般,訥訥點頭,竟親自上手接過了那方子:“多謝大夫,我都記下了。”
待反應過來,她那張嬌美的臉上頓時飛上朵朵紅暈,看得一旁的顧潯淵心中一片柔軟。
雖然宋家該死,但宋惜月卻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她雖然愛使小性子,卻是個拎得清輕重緩急的人。
近日事若換做是白嬌嬌,隻怕天都要被她掀翻一半了。
可宋惜月不會,不僅不會,還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關心他的身體,哪怕她自己也羞澀,卻還是會勇敢地為他詢問這些私密之事。
不愧為世家大族百年底蘊教養出來的女兒,端莊持重,顧全大局,果然良配!
要不是宋家女,那簡直完美!
送走了秦大夫,宋惜月將藥方交給顧三去抓藥,讓青玉送璽兒去休息,隨後才走向了顧潯淵。
“阿月,謝謝你,為夫很感激你做的一切。”
見她走來,顧潯淵眼眸中滿是溫柔與甜蜜,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