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嬌嬌如遭雷劈,整個人石化當場。
賀蘭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旁人查不到的東西,你以為本殿下也查不到嗎?”
白嬌嬌不敢抬頭,但是頭頂那幾乎凝為實質的目光卻不肯放過她。
她匍匐在地上,身子止不住顫抖。
“嘖,本殿下今日來尋你時,在門外遇見了宋惜月。”
見她不配合,賀蘭雋不疾不徐緩聲道:“你說,她如今如此容忍你與顧潯淵,一旦知道這一切本身就是你們的算計,她還會容忍下去嗎?”
聽了這話,白嬌嬌渾身一震:“求殿下……給我一條生路!”
“哦?原來你會說話,不是個啞巴啊。”
賀蘭雋聲音裡充滿了嘲諷。
他彎下腰,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未出鞘的匕首,一把插進白嬌嬌發髻之中,挑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臉提了起來。
“為什麼要算計她?”
白嬌嬌已經是嚇得臉色慘白。
她哆哆嗦嗦地看著賀蘭雋,道:“我……我不知道,是顧郎……顧郎的主意……”
“你作為顧潯淵的同夥,同他一起做了這樣的事,你卻告訴本殿下你什麼都不知道?”
賀蘭雋歪著頭,居高臨下地垂眸看著她,道:“你該不會是以為,本殿下不會殺你吧?”
麵對著他的時候,白嬌嬌絲毫沒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一聽這話,她立刻大聲喊道:“那天出了意外,真正奪走宋小姐清白的人並不是顧郎!”
聞言,賀蘭雋麵上表情一僵。
旋即頗有些咬牙切齒:“哦?那是誰?”
白嬌嬌瘋狂搖頭:“不知道,那時我因為害喜吐得難受,宋小姐中了藥以後,顧郎因為擔心我,就將她反關在屋內。”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後,我總算好了些,便同顧郎往那屋內走去。”
“還未靠近,我們便聽見屋內有動靜,待衝開門進去的時候,屋內隻剩下衣衫不整的宋小姐,以及一扇被撞開的窗戶了!”
聽了這話,賀蘭雋眸中陰狠之色淡去兩分,道:“你的意思是,你和顧潯淵很是無辜?”
白嬌嬌哪裡敢認。
她趕忙搖頭:“我與顧郎的確算計了宋小姐,並不無辜,但顧郎如今已經是宋小姐的夫君了,若是他死了,宋小姐隻怕要背上一個克夫的名聲。”
一個男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跑來問一個不相乾的女人這樣的事?
那必然是在想要為自己的心上人討個公道的時候。
白嬌嬌這麼說,就是在提醒賀蘭雋,彆將宋惜月推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果然,在聽到她的話後,賀蘭雋一把將匕首推開。
白嬌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又趕忙翻身跪好。
賀蘭雋靠回了輪椅上,眼底的陰鷙遮天蓋地:“你祖籍何處?”
聞言,白嬌嬌心裡“咯噔”了一聲,隨後道:“回殿下的話,民女祖籍南境玉城。”
“與顧潯淵如何相識?”
“顧郎入宋家軍前在玉城從軍,駐軍在玉城的時候,看我可憐,接濟了我一段時間,自那時便相識了。”
“這麼說,你與顧潯淵是年少相識,互相扶持至如今?”
賀蘭雋麵色平靜,語調卻極儘諷刺之意:“你說,本殿下若是去同顧潯淵說看上你了,他會把你拱手送上嗎?”
白嬌嬌隻覺得羞辱,卻依舊隻能以最謙卑的姿態,道:“回殿下的話,民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