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在乎什麼名聲,在她看來這些都是虛名。
為了能入顧府,她已經受儘了委屈,今日好不容易看到宋惜月又一次服軟,她自然得大聲說出來。
好讓這幾日對她極儘嘲諷的眾人看看清楚,宋惜月是如何討好她白嬌嬌的!
“大膽賤婢!還不快快停步!”身後一聲嗬斥傳來。
這聲音有些奇怪,倒是讓白嬌嬌頓了頓腳步,轉身看了過來。
幾個身穿內官服飾的太監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為首那位指著白嬌嬌怒道:“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東西,竟敢在這個時候丟人現眼,找死嗎?”
白嬌嬌聞言一愣,趕忙看向一旁的宋惜月,想問她是什麼意思。
“把她給我拖下來!”
內官太監見白嬌嬌不說話也不動彈,一甩浮塵,陰著臉吩咐了一聲。
當即,跟在他身後的小太監便快步走上前來,一把將顧三推開,扯著白嬌嬌就往下拖。
“你們乾什麼!”白嬌嬌嚇了一跳:“我還懷著威遠將軍的骨肉,你們不能如此待我!”
內官聞言,指著白嬌嬌大罵:“把她的嘴封上!”
“福公公,有話好說!”話音才落,顧潯淵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緊接著,他飛奔從中門而出,一把將白嬌嬌護在身後,衝著那位福公公道:“不知賤內如何得罪了福公公,竟讓公公路過我府門外都要前來斥責一番?”
“賤內?”
福公公眯了眯眼睛:“威遠將軍的意思是,你身後這位是府上夫人,宋家大小姐?”
聞言,顧潯淵抿了抿唇,隨後看向一旁低著頭站著的宋惜月,低聲道:“你杵在那邊做什麼?”
“就是讓你去接一下嬌兒,你竟還敢得罪宮裡的福公公,不要命了嗎?”
“快點過來向福公公磕頭認錯!如此不懂事,彆指望本將軍會護著你!”
話音才落,宋惜月歎了口氣正要開口,就見福公公冷著臉道:“顧將軍,顧夫人既然站在那邊,請問你身後那位又是誰?”
“我……我是將軍命夫人接入府上的姨娘!”
白嬌嬌淚眼汪汪地強調自己的身份,可憐兮兮地抓著顧潯淵的衣擺:“我已經懷了將軍的骨肉了!”
聽了這話,福公公衝著顧潯淵拱了拱手:“顧將軍如今入朝為官,基本的規矩還是要明白的。”
“‘賤內’乃是您對正妻的謙稱,您身後那不過賤妾,隻是賞玩之物,將軍萬不可再以此稱她,免得讓人笑話!”
顧潯淵聞言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多謝福公公提醒,本將軍記住了!”
說完,他狠狠瞪了宋惜月一眼。
都是她不懂事!
福公公冷冷地看著他,一甩拂塵,掐著嗓子拉長音調:“聖旨到——”
聞言,顧潯淵心頭鬆了口氣。
難怪福公公會出現在這裡,應當是皇上職位調動他去神機營的旨意下來了。
一想到宋家馬上要受他掣肘,他心中頓時興奮,立刻拉著白嬌嬌跪了下來:“臣顧潯淵接旨!”
福公公瞥了他一眼,卻是捧著聖旨,走到了跪在邊上的宋惜月麵前。
“茲有顧氏宋惜月,品行端正,德才兼備,儀正淑良,溫婉和柔,實為命婦表率,今特封為三品誥命淑人,以示嘉獎,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