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們不願,那我回去便請族老開祠堂,將你們這一脈從顧家劃掉,從此你們如何,本夫人絕對不過問半句!”
“自己選吧!”
顧潯淵聽了謝夫人的話,當即臉色大變,趕忙鬆開白嬌嬌起身。
“嬸母,我們滿府都是鄉下來的,對這盛京的規矩確實不太清楚,還請嬸母息怒。”
說著,他衝著謝夫人作了一揖,隨後才繼續道:“但嬌兒懷的是我的長子,我著實舍不得他一出生就是賤籍。”
“還請夫人寬容,我保證不讓此事外泄,叫人嘲笑我們顧家。”
聽了這話,謝夫人嘲諷一笑:“顧將軍這話若是以前說,我倒是還能相信,如今還是算了吧,你闔府上下,我隻信阿月。”
話音落,在場三人皆是麵露不爽之色。
宋惜月她憑什麼?
就憑她如今得了誥命封賞不成?
“謝夫人!”顧老夫人弱聲開口,看著謝夫人,麵上滿是憂愁:“是不是叫宋惜月來同你說,同樣的話你就相信了?”
聞言,謝夫人挑了挑眉。
還沒等她回答,顧潯淵便立刻道:“我這便讓她來同你說!她都是願意的!”
說完,他都不等謝夫人的反應,起身便要朝著外頭走去。
才走沒幾步路,他就停了下來。
緊接著,宋惜月帶著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堂上氣氛凝重,不由得疑惑:“這是怎麼了?”
謝夫人歎了口氣:“你不留在院子裡整理宮裡來的賞賜,跑這裡來做什麼?”
一聽這話,顧老夫人的眼睛都亮了。
宮裡來賞賜了?
這該死的宋惜月竟然敢昧下賞賜不上交公中,真是不要臉!
“聽聞嬸母來了寧壽堂,想著也該給老夫人請安了,便就過來了。”
宋惜月說著,抬腳走到中堂,衝著上首目露精光的顧老夫人微微屈膝行了半禮。
見狀,顧老夫人立刻來了精神,重重一拍桌子,指著宋惜月怒道:“這便是你同我請安的禮數?你規矩都讓狗吃了嗎?”
話音才落,都不等宋惜月的反應,那邊謝夫人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阿月如今可是三品誥命淑人,能同你行這半禮都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兒上,否則她見了你,按規矩可是該你向她問安的!”
聽了這話,顧老夫人麵上一愣:“什麼誥命淑人?淵哥兒都才五品,她憑什麼三品?你莫要唬我!”
謝夫人看著她,麵上一笑:“要不怎麼說阿月這誥命特殊呢?這可是陛下與皇後對阿月的疼寵。”
“她這誥命封賞是單獨的,不隨夫家。”
“即便你家淵哥兒有一天被一捋到底,阿月依舊是誥命淑人,如此,你們可明白了?”
她話音落,滿堂寂靜,就連顧潯淵,都是這會兒才明白過來這一點。
“荒唐!”他低嗤一聲,隨後一個箭步衝向宋惜月:“現在立刻隨我入宮,同陛下與皇後殿下說明,這誥命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