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原本還忙著扮演一個受害者的白嬌嬌頓時愣住。
“你……你說將軍怎麼了?”
“白姨娘以身子為重,還是不要打聽府上的事了。”
說完,宋惜月看了看璽兒,這才道:“我過來尋你,是想叫你過去貼身伺候將軍,他如今離不得人,但府上的事我又脫不開身。”
聽了這話,一旁一直發愣的璽兒也懵了懵:“將軍……將軍怎麼忽然受傷了?”
“此事說來話長,你過去便知道了。”
宋惜月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串鑰匙:“將軍如今身子虛弱,大夫開的藥多是滋補方,這是府上庫房的鑰匙,缺什麼就去庫房中找。”
璽兒跟做夢一樣,從宋惜月的手裡接過了鑰匙,人還沒緩過神來。
地上的白嬌嬌卻是反應過來了。
此時她好似忘了自己剛剛摔過跤,跪在地上抓住了要離開的宋惜月的裙擺,道:“夫人,求夫人告訴我,將軍到底怎麼了?求夫人告訴我吧!”
宋惜月垂眸俯視著她:“白姨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鬆手!”
白嬌嬌一邊落淚一邊搖頭:“求夫人告訴我,我保證今後安分守己,絕不再生事端!”
“我不能沒有將軍,求夫人開恩吧!”
怕她碰瓷,宋惜月甚至都不扯自己的裙擺,隻是冷冷俯視著她:“白姨娘,散朝鐘聲已響,我得馬上去為將軍和老爺奔走,你若是再耽擱,將軍府落敗,你便是凶手!”
白嬌嬌聞言一愣,隨後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手。
宋惜月看了璽兒一眼:“你洗漱後立刻去將軍那邊伺候,關於將軍身體的事,我交與你決斷。”
璽兒聞言屈膝行禮:“夫人放心,璽兒記住了,一定會妥善照顧將軍的。”
她不傻,看得出宋惜月今日此舉是故意給白嬌嬌下鉤子。
雖然不知道宋惜月想讓白嬌嬌做什麼,但隻要是對付白嬌嬌,璽兒便永遠不會遲疑!
送走了宋惜月,璽兒洗漱後理都沒理白嬌嬌,很快也離開了璽院。
回到棲霞居,墨玉還沒回來,宋惜月心裡有些急躁了起來。
又等了好一會兒,眼看著午時將至,墨玉才總算出現了。
“小姐久等了!”一見到宋惜月,墨玉便立刻道:“今日事情鬨得很大,所以奴婢才回來完了,請小姐恕罪!”
聽了這話,宋惜月總算是鬆了口氣:“你先喝口茶,慢慢說。”
墨玉點點頭,喝了茶後道:“今日朝堂之上幾乎半個禦史台的人都上了彈劾的帖子。”
“但他們不是彈劾中書府顧家的,他們全都是彈劾的將軍!”
宋惜月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出了聲:“果然如此!”
她就知道,中書令昨日受了那般屈辱,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不僅禦史台,就連禮部侍郎謝大人也彈劾了將軍。”
宋惜月:“都是什麼罪名?”
“妻妾顛倒、私德有虧,目無尊長、縱父囂張。”墨玉說著說著,嘴角翹得老高:“陛下想保將軍來著,但禦史台那幫人可不好對付。”
“最後,陛下不得不妥協,不僅給將軍降了品階,還摘了他的將軍身份,如今隻是一個從六品的小將領,不能再叫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