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郎,”白嬌嬌擦了擦眼淚,道:“我不要宋惜月生下你的孩子!”
聞言,顧潯淵麵色一愣:“什麼意思?”
“她懷了你的孩子,我知道了!”
白嬌嬌說著,撒嬌一般拉著顧潯淵的手,道:“她是你與我的仇人,她不配為你生育子嗣!”
聽了這話,顧潯淵心裡忍不住緊了緊。
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讓白嬌嬌知道,他到現在都沒有和宋惜月圓房。
更不允許第二個人知道,宋惜月腹中的孩子,壓根不是他的血脈。
他丟不起這個人!
“嬌兒,”顧潯淵沉默許久後,道:“我會想辦法讓她與你同時生產,到時候將兩個孩子調換,如此一來,我們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了。”
說著,他撫摸著白嬌嬌的臉:“屆時,我們的孩子還能得到宋家這個靠山,在我們向宋家報仇雪恨之前,還能從宋家手裡得到更多好處。”
聽了這話,白嬌嬌咬緊牙關:“我不要我的孩子叫她娘親,更不要養她的孩子!”
說著,她可憐兮兮地看著顧潯淵:“顧郎,顧郎,我可以為了你受儘委屈,但我受不了我的孩子叫她娘親,哪怕隻有一次我也受不了!”
“宋家,宋家可是我的仇人啊!你叫我如何能忍受我的孩子叫她娘?”
白嬌嬌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顧潯淵一個頭兩個大,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安慰她:“好嬌兒,你聽話,這麼做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就當是為了我和孩子忍一忍,可以嗎?”
白嬌嬌一邊哭著一邊搖頭:“顧郎,你要我養她的孩子,我怎麼做得到啊?”
見她如此堅持,顧潯淵無奈之下隻能退讓:“那你配點藥,叫她生產的時候難產吧!”
聞言,白嬌嬌還要說什麼,卻見顧潯淵麵上已經生出了幾分不耐煩。
她心裡猶豫了一下,隨後問道:“讓她生個死嬰嗎?”
“當然不是,”顧潯淵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到時候是你生了個死嬰。”
聽了這話,白嬌嬌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願我的孩子叫她娘親……”
顧潯淵:“那我便將她生下的孽種交給你親手弄死,可以了嗎?”
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聽了這話,白嬌嬌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點了點頭:“那好吧……”
得了她鬆口,顧潯淵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道:“好了,彆哭了,先去院子裡跪著吧,免得叫那賤人又借題發揮,為難於我。”
白嬌嬌抽了抽鼻子,委委屈屈地點頭:“你有傷在身,我先扶你躺下再去。”
“顧郎,你莫要忘了我今日所受之辱,我全是為了你,你將來一定要為我討回來啊!”
聽了這話,顧潯淵眼底不耐,卻還是柔聲道:“知道了,小祖宗!”
二人的影子在窗影裡纏綿,渾然沒有察覺,一道窗戶輕輕合上了一絲不動聲色的縫隙。
窗外,宋惜月站在黑暗之中,靜靜地看著投影在窗戶上的癡男怨女。
她的一隻手正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小腹,麵沉如水,不知在想什麼。
靜立片刻後,她步履無聲地離開了此處。
這一夜,宋惜月睡得極不安穩。
一早醒來,她便聽聞,白嬌候在門外,要儘一個妾室的義務,伺候主母洗漱用膳。
宋惜月隻略微想了一下,便道:“叫她進來吧。”
“小姐,她定然不安好心,您何必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