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這是怎麼回事?”
顧潯淵飛快地走到宋惜月跟前,伸手就要去攬她:“大殿下怎麼會在我們府上?”
他分明記得,陛下說大殿下許多天之前就離開盛京了啊?
“校尉,”宋惜月往邊上側了一步,毫不掩飾地避開了他的觸碰後,道:“殿下麵前,不可放肆!”
聽了這話,顧潯淵不悅地眯了眯眼睛:“你到底在鬨什麼?你非要我把嬌兒送到你跟前來讓你出氣我也送了,為何還要請大殿下來府上?”
“哦?顧校尉的意思是,本殿下聽聞府上發生了寵妾滅妻這等駭人聽聞之事,也不能前來過問一二了?”
賀蘭雋的聲音帶著三分冷意七分戲謔地傳了過來。
顧潯淵趕忙端起笑臉,忙衝著賀蘭雋拱手行了一禮。
“大殿下說笑了,府上不存在寵妾滅妻這樣的事,是賤內無法接受她自己不小心害死了未出世的孩子,所以扯出來的借口罷了。”
說著,他麵露無奈:“大殿下也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寵妻之人,隻要阿月能開心,要我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聽了這話,賀蘭雋忍不住笑了兩聲。
“出了名的寵妻之人?”
“不對吧,是出了名的寵妾之人吧?”
賀蘭雋說著,抬了抬下巴:“你這心愛的妾室為了害宋淑人,夥同陛下送來的醫女,先以孩子的事刺激宋淑人,再由兩位醫女出麵,聲稱宋淑人患了失心瘋。”
“顧校尉曾經也管了幾日京城巡防,應當知曉,得了失心瘋的人是什麼下場吧?”
聽了這話,顧潯淵麵上諂媚的笑有些維持不住地難看了起來:“這……大殿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本殿下說了,已經查清楚了。”
賀蘭雋聲音一冷,眼神驟然淩厲了許多:“顧校尉是在質疑本殿下嗎?”
聞言,顧潯淵“噗通”一下跪地:“微臣不敢!請大殿下息怒!”
“既然不敢,就閉上嘴,聽本殿下來說。”
賀蘭雋說著,單手支著頭,看向顧老夫人與白嬌嬌二人。
此時,白嬌嬌還在低聲抽泣著,顧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她,眼神裡滿滿都是難以掩飾的心疼。
“賤妾白氏謀害主母,罪證確鑿,”賀蘭雋聲音平靜,帶著絲絲涼意:“按照律法是要當場亂棍打死的。”
“但看在她還懷著身孕,且宋淑人為之求情的份上——”
說到這裡的時候,賀蘭雋轉頭看向了宋惜月,隨後緩緩道:“便去母留子,待她生下孩子後再殺吧!”
“什麼?!”
顧潯淵震驚:“殿下,這怎麼可以?”
一旁的顧老夫人更是破口大罵:“宋惜月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是她沒本事,怎麼能搶嬌兒的孩子?”
“我嬌兒肚子裡懷的可是淵哥兒的長子,怎麼能讓宋惜月養?我不同意!”
賀蘭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這裡有你不同意的份嗎?”
“我……”
顧老夫人被他這麼一瞪,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自己在和誰說話,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慌忙跪了下來:“是老身糊塗,請殿下息怒!”
白嬌嬌哭得更大聲了。
可顧潯淵這個時候,卻忽然上前了一步,道:“殿下,若是去母留子,這個孩子還會是賤籍嗎?”
聞言,白嬌嬌猛地看了過來。
“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