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溫存後,顧潯淵便帶著她意氣風發地出了門。
中午時分,消息傳來,顧潯淵被提為校尉軍,直接入了宮內禁軍編。
雖然品階一樣,但城門郎與禁軍校尉到底還是不同的,為此,顧潯淵甚至特意來棲霞居報了喜。
“阿月,這是個好兆頭,預示著我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威遠將軍的位置上了!”
看著他滿臉的期待與興奮,宋惜月抿唇輕笑:“恭喜校尉,賀喜校尉。”
“阿月,你真的是我的福星,自從娶了你,我隻覺得一切都好了起來!”
顧潯淵說著,給宋惜月倒了一杯茶:“來,你我以茶代酒,慶賀今日!”
說完,他自己先一飲而儘。
宋惜月淡淡笑著,道:“可惜我如今喝不了涼的,否則就同校尉一起慶祝了。”
“沒事沒事,你我是夫妻,不糾結這些。”
顧潯淵說著,大笑了幾聲站起來:“我得去同祖母也說一說這個好消息,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見他就要走,宋惜月喊了他一聲,問道:“白氏呢?已經送去大殿下處了嗎?”
聞言,顧潯淵麵色僵了僵,隨後道:“不必管她,左右已經決定了她生完孩子就處死,何必問那麼多。”
說著,顧潯淵彎腰看宋惜月:“阿月,我同你保證,從今往後我心裡隻有你。”
宋惜月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隨後才道:“前段時間我在拍寶堂拍下許多孕婦用的補品,下午便要送到府上了。”
“我如今已經小產,那些東西用不上也退不了,白氏肚子裡到底懷的是你的孩子,不管大人將來是什麼下場,但孩子總得好好補一補。”
“若是人在大殿下處,我便讓拍寶堂直接送去大殿下府上,免得麻煩一趟。”
聽了這話,顧潯淵這才緩了口氣,站直身子道:“你把東西給我,我轉交給她就好。”
宋惜月聞言疑惑:“校尉難道沒有去見大殿下嗎?”
聞言,顧潯淵眼底飛快閃過一絲不屑,隨後道:“嗯,阿月你有所不知,大殿下幾日前就已經離開了盛京,昨日卻莫名其妙回來了。”
“陛下得知此事龍顏大怒,已經罰了大殿下禁足皇子府,我今天見不到他的。”
說完,顧潯淵做作地歎了口氣:“但大殿下的命令我們也不敢不聽,所以隻能暫時把嬌兒安置在城外莊子上,等大殿下發落了。”
聽了這番話,宋惜月心裡沉了沉。
昨日她便猜測,賀蘭雋忽然回京不做掩飾,皇帝定然會有所反應。
而白嬌嬌擅蠱術,宋惜月也不能真讓她被送去皇子府。
故而她昨天夜裡特意去了一趟小佛堂,為的就是讓白嬌嬌動為自己謀後路的心思。
果不其然,今日賀蘭雋被禁足,白嬌嬌被送出了府,隨後不知所蹤。
可是她會被送去哪裡呢?
“阿月?你怎麼不說話?可是覺得為夫的處置有何不妥之處?”
顧潯淵等不到宋惜月的反應,忍不住生出了試探的心思:“還是你覺得,要把嬌兒送到大殿下的身邊,好讓大殿下高興高興?”
說完,都不等宋惜月反應,顧潯淵便冷了臉:“你這愛給男人送女人的習慣是何時養成的?嬌兒可還懷著我的孩子,你就不怕旁人譴責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