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又做了什麼嗎?
“大殿下還在被禁足嗎?”宋惜月問道。
青玉點點頭:“皇子府有重兵把守,沒有撤去的意思。”
聽了這話,宋惜月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眼下情況未明,她不好有任何動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倒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她還可以玩一玩顧潯淵。
“叫淩虛子晚上去顧潯淵麵前露一手神通。”
“是!”
入夜。
顧潯淵在床上疼醒過來,隻覺得口渴異常。
他使勁拍了拍床板:“來人!我要喝水!快點給我倒水來!”
話音才落,一團幽幽的火光忽然亮起,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停在他的頭上。
顧潯淵嚇了一跳。
“有緣人,你受苦了。”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模糊的麵容在火光之中隱隱浮現。
顧潯淵定睛一看,頓時撐起了身子:“你……你……你是人是鬼?”
怎會有人的臉出現在火焰之中?
淩虛子歎了口氣:“莫怕,我是來幫你的,你仔細感受一下,是否覺得腿傷不那麼疼了?”
聽了這話,顧潯淵立刻回過神來,當即十分震驚:“果然,竟然不疼了?你怎麼做到的?”
淩虛子道:“我用了我八成的功力與太清老祖求了功德,用在你的腿上了。”
“隻可惜你這傷沾染了業障,即便是功德也無法讓你痊愈,隻能為你減輕痛楚。”
聞言,顧潯淵心中忍不住感動:“你我素昧平生,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他一想到自己今天還拒絕了淩虛子的黃符,就忍不住有些慚愧。
現在想想,若是當時接過那張黃符,自己這條腿說不定也不必斷了!
“我說了,你是我命定的有緣之人,”火焰中的淩虛子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我注定要為你化解一段業障才能離開。”
聽了這話,顧潯淵忍不住道:“你方才說我的傷沾染了業障,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化了?”
“因為你不信我。”淩虛子道:“隻有信任,才能讓你我之間的緣分牢不可斷!”
……
淩虛子走出顧潯淵房門的時候,摸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疲憊地從青玉手裡接過水壺,揚起脖子一飲而儘。
“辛苦先生了。”宋惜月聽著裡麵震天響的呼嚕聲,對他道了聲謝。
淩虛子擺了擺手:“老頭我這輩子都在靠幻術吃飯,但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好騙的人。”
說著,他指了指裡麵睡死過去的顧潯淵道:“他完全沒有懷疑我,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
“今天我說我用八成功力換他腿不疼他也信了,他是不知道麻沸散嗎?”
一邊說著,淩虛子一邊滿臉無語。
竟是這麼一個蠢貨。
虧自己昨天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還那麼擔心穿幫。
真是白費勁!
丟臉!
“先生今日辛苦了,此時天色已晚,就在府上休息吧。”
宋惜月笑著說完,往邊上讓了讓。
聞言,淩虛子搖了搖頭,道:“不急,我有一疑惑,想請小主子為我解惑。”
他抬手指了指屋內,道:“他說他斷腿的原因是陛下想拿他給大殿下消氣這件事兒,大殿下知道嗎?”
“他真的好看得起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