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如此負心薄幸,如此厚顏無恥,如此蠻不講理之人!
圍觀的難民們都覺得眼界大開,圍觀的幾家盛京官眷也是頻頻皺眉。
顧都尉內宅的事情一直都是盛京八卦屆的頂流。
有人覺得宋惜月不爭氣,有人覺得宋惜月活該,但大家一直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那就是宋惜月太軟弱太好欺負了。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但凡宋惜月自己能立起來,也不至於把日子過成這樣。
可如今開了眼界,盛京官眷在心裡都忍不住感慨。
真的不怪宋惜月。
誰攤上顧潯淵這樣的夫君,都得吃大虧!
反觀宋惜月,聽了顧潯淵的話後,麵上的悲痛好似一瞬間被擊碎那般,愣怔了片刻後,才緩緩道:“虛偽?我虛偽?”
她說著,渾身顫抖,死死地看著顧潯淵:“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逼著我不許追究,如今你卻說是我虛偽?”
此時此刻,宋家莊子上的人已經出離地憤怒了。
原先他們還覺著這是主家的事情,他們不該越過大小姐對姑爺做什麼。
可此時此刻,他們紛紛拿著隨手撈來的武器,將宋惜月再次護在了身後。
青玉手裡拿著一個木勺,紅著眼睛指著顧潯淵,道:“顧都尉,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顧潯淵感覺得到這些人的憤怒,也感覺得到周圍人的眼神都不太友好。
但他不能放任宋惜月繼續在這裡施粥,隻能硬著頭皮道:“一個婢女也敢對我大呼小叫,立馬滾開,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顧都尉要如何不客氣?”
青玉大聲問道:“是還要用我的性命來威脅我家主子嗎?”
話音才落,宋家莊子上的人一擁而上,每一個人都怒視著顧潯淵。
饒是氣焰囂張如顧潯淵,此時此刻也忍不住膽怯地咽了口口水,幾乎是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
但白嬌嬌卻一抬腳擋在了他的身前,怒視著宋家的每一個人。
“你們這群賤奴,我們都尉可是官身,我也是陛下親封的蘭夫人,你們敢動我們一個手指頭試試!”
“陛下一定會將你們腦袋砍下來,掛在城牆上示眾!”
說著,白嬌嬌頓了頓,用更大的聲音道:“還不退下,你們宋家這是要造反嗎!”
聽了這話,大家都有些不敢上前。
宋家世代武將,最怕的就是被冠上造反的罪名。
更何況他們都很清楚,宋家在盛京的名聲一直都不太好聽,不少人都覺得宋家反義很重。
如今宋家舉家遷往南境,再加上宋惜月處境艱難,如今的風向已經有所扭轉,在這種情況之下,是萬萬不能再被如此議論的。
看著他們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白嬌嬌隻覺得心裡頭暢快至極。
她挺了挺自己的孕肚,看著被圍在人群中的宋惜月,道:“宋姐姐,都說出嫁從夫,你既然已經嫁給了顧郎,自然萬事顧郎說了算。”
“顧郎就是你的天,顧郎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況且你掉下錦鯉池沒了孩子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事情到底是如何,你心知肚明,何必再自欺欺人,徒惹議論呢?”
“你總不能因為顧郎更加寵愛我,因為自己栽贓不成反落了胎,就怪我沒有走進你的陷阱,任由你欺淩吧?”